纸钱在夜风中打着旋儿,林言的指尖触到冰冷的棺椁边缘,红绸嫁衣上绣着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三天前,他还在林洛怀里笑着说要去看初雪,此刻却被锁在这口阴森的喜棺里,等待着与素未谋面的鬼新郎完成**。
“林言!”
熟悉的声音穿透重重夜色,林言猛地抬头,红盖头下的眼眶瞬间湿润。林洛的脚步声混着犬吠由远及近,他仿佛能看见那人墨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苍白的脸上满是焦急。可下一秒,祠堂外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阴兵的铜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喜棺突然剧烈晃动,林言死死攥住衣角。棺盖被缓缓推开的刹那,他对上一双青灰色的手——那是鬼新郎的迎亲。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林言刚要尖叫,却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我看谁敢动他!”林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银刃出鞘的寒光映着他通红的眼。他周身缠绕着黑雾,那是他作为林家驱魔人的血脉之力。鬼新郎发出凄厉的嘶吼,枯槁的手指向林言抓来,却在触及林洛掌心的瞬间灰飞烟灭。
林言挣扎着爬出喜棺,红嫁衣的裙摆沾满了尘土。他踉跄着扑进林洛怀里,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声。“别怕,有我在。”林洛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带着血腥气的呼吸扫过耳畔。可话音未落,祠堂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盏白灯笼,密密麻麻的阴魂从地下涌出。
林洛将林言护在身后,符咒在指尖燃起幽蓝火焰。“这些是被活人献祭的怨魂,”他低声解释,手中的银刃划出玄奥的轨迹,“这场**,根本就是有人在养鬼!”林言浑身发冷,他想起三天前自己被人迷晕前,恍惚听见管家说什么“用少东家的阳气献祭,老夫人的病才有救”。
鬼潮如潮水般涌来,林洛的符咒接连不断地抛出,可阴魂却越聚越多。林言突然摸到腰间的玉佩——那是林洛送他的成年礼物,据说能驱邪避凶。他咬咬牙,将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中,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所有阴魂在强光中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化作青烟消散。林洛回头看他,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你疯了!那是......”“比起这个,”林言扯下碍事的红盖头,露出苍白却坚定的笑容,“我更怕失去你。”
祠堂外的鸡啼声划破天际,最后一缕阴气消散在晨光里。林言这才发现林洛的左肩渗出黑血——是被阴魂抓伤后中的尸毒。“我带你回林家老宅,那里有解药。”林洛说着就要抱起他,却被林言反手扣住手腕。
“等等。”林言弯腰捡起红盖头,指尖轻轻擦过绣着并蒂莲的金线。他突然将红盖头覆在林洛头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既然都穿了嫁衣,不如......”话未说完,就被林洛的吻封住了唇。血腥味混着对方独有的冷香,林言听见头顶传来低哑的笑声:“好,这场**,我陪你闹到底。”
晨光彻底照亮祠堂时,两个身影相拥着走出大门。远处,管家和几个族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本该被献祭的林言不仅活着,还带着林家最强大的驱魔人归来。林洛的银刃抵住管家咽喉的瞬间,林言突然按住他的手:“先留着他们,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敢动我的人,下场会有多惨。”
红嫁衣在风中翻飞,林言仰头看着林洛。他突然觉得,这场惊心动魄的**,或许正是命运送给他的新婚贺礼。毕竟,还有什么比在生死关头确认彼此的心意,更值得铭记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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