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见柳云入瓮,令士卒:“撤入暗渠!”
柳云追至暗渠口,见渠内幽深,骂曰:“匹夫敢戏我!”率部入渠追击,水深及腰,甲胄沉重,行军渐缓。
(宫城东北角·酉时)
萧岳偏将领万余生力军抵宫城,见东北角防守薄弱,令:“架云梯!”
邹军守卒猝不及防,陈军蜂拥登城,城头顿时大乱。
(帅帐·酉时三刻)
杨烈闻东北角告急,对亲卫道:“传我令,顾长风留五百人围太极殿,余部驰援东北角!”
亲卫刚动,又报:“柳云自暗渠杀出,袭我西营!”
杨烈按剑而起:“好个柳云!秦岳何在?”
“正追柳云,已至西营!”
(西营·戌时)
秦岳与柳云战在一处。秦岳枪沉,如怒蛟出海;柳云刀快,似闪电裂空。战至五十合,柳云渐力竭,被秦岳一枪挑落护心镜,血溅征袍。
“父帅!儿臣无能!”柳云嘶吼,挥刀自刎。
(东北角·戌时三刻)
顾长风抵东北角,见陈军已占半城,怒吼:“杀!”
邹军如潮水反扑,刀光剑影裹霾气,血溅城头,与残雪相融,红如胭脂。
(萧岳大营·亥时)
萧岳闻偏将得手,对将官道:“杨烈腹背受敌,今夜必破宫城!”令:“全军压上,与太极殿守军呼应!”
(太极殿·亥时三刻)
杨烈见陈军蜂拥而至,对帐下士卒道:“结阵!”
三千邹军列成圆阵,矛在外,盾在内,如铁桶迎敌。陈军箭雨泼下,圆阵纹丝不动。
(宫城·子时)
厮杀声震天地。秦岳从西营杀回,顾长风在东北角死战,杨烈守中枢,三路邹军如砥柱,迎击数万陈军。
(丑时)
陈军攻势渐缓,萧岳见士卒疲惫,令:“暂退三里!”
(宫城·寅时)
杨烈巡城,见尸积如山,邹军士卒或坐或卧,甲胄染血,鼾声与呻吟相杂。他取酒囊,倾酒于地:“弟兄们,苦矣!”
秦岳扶创而至:“将军,此战斩陈军五千余,我军折损亦近三千,太极殿仍未破。”
杨烈望向太极殿,霾中轮廓如巨兽蛰伏:“柳云虽死,殿内仍有两千死士,需用计破之。”
(太极殿·卯时)
殿内守军见柳云战死,推校尉卫峥为主。卫峥对残部道:“断水已两日,降者不杀,愿战者随我死守!”
一卒泣曰:“校尉,水道被断,粮囤遭焚,如何守?”
卫峥指殿中枯井:“此井深百丈,昨夜已掘通,可支五日!”
(邹军帅帐·辰时)
杨烈闻殿内掘井,对秦岳道:“五日,足矣。”令地营兵:“将暗渠与井相连,投毒!”
(枯井·辰时三刻)
陈军士卒汲水,见井水清冽,一饮而尽。未几,腹痛如绞,纷纷倒地。卫峥怒喝:“邹军下毒!”
(太极殿·巳时)
卫峥率未中毒者死守殿门,邹军撞车猛击,木门震颤,木屑纷飞。
(萧岳大营·巳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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