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昭临伸出手,掌心朝上,“你试试,握紧我的手,打雷的时候就不那么怕了。”
云朗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狼爪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掌心,指尖还有点凉。他的掌心很软,带着点潮湿的汗意,轻轻握住她的手指时,力道却很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又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云朗猛地一颤,攥着她的手瞬间收紧,狼瞳紧闭着,长长的睫毛抖得厉害。昭临反手握住他的手,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轻声说:“你听,雷声是不是像鼓点?‘轰隆隆’,像有人在敲大鼓,在给我们讲故事呢。”
云朗的睫毛渐渐不抖了,他慢慢睁开眼,看着紧握的两只手,狼瞳里的惊恐淡了些。“好像……是有点像。”他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却没再发抖,“比在森林里的声音好听。”
“那当然,”昭临笑了,“因为身边有人陪着啊。”她从床头拿起白天摘的蒲公英干花,放在两人中间,“你看,蒲公英的绒毛虽然飞走了,但花茎还在,就像约定还在一样。打雷的时候想想我们的约定,想想溪心坪的阳光,就不怕了。”
云朗盯着蒲公英花茎看了一会儿,狼瞳里的惊恐渐渐被暖意取代。他把脸埋在昭临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昭临,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走。”昭临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安抚小猫一样顺了顺他的狼毛,“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等雨停了再走。”
雨声渐渐小了些,雷声也移到了远处,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云朗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握着她的手却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往她身边靠了靠,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兽。
“昭临,”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以前打雷的时候,都躲在树洞里,用爪子捂住耳朵,可是还是怕。”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没有家人,不知道该找谁……”
昭临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酸又软。她知道云朗是被遗弃在森林里的,狼族的孩子一般都由族群保护,可他却独自在森林里生活了那么久,打雷的时候该多害怕啊。
“以后不怕了。”她加重了语气,认真地说,“以后打雷的时候,我都来陪你,或者你去我房间,我们一起听雨声,一起等天亮。”
云朗抬起头,狼瞳在微弱的月光下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星。“真的?”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这是幻觉。
“真的。”昭临用力点头,指了指窗外,“你看,雨快停了,天很快就亮了。等天亮了,我们去溪心坪捡被雨水打落的草药,那里的薄荷被雨水洗过,肯定更香。”
提到溪心坪,云朗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的梨涡。“还要摘蒲公英,”他补充道,“雨后的蒲公英绒毛更干净,能飞很远。”
“好,都听你的。”昭临笑着说,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松了些,却还是没放开,掌心的温度慢慢传过来,暖融融的。
两人靠在床头,听着渐渐变小的雨声,谁都没再说话。云朗的呼吸越来越平稳,狼耳不再耷拉着,而是轻轻贴在头上,看起来温顺又乖巧。昭临能感觉到他的狼尾悄悄缠上了自己的脚踝,像条温暖的小毯子,带着安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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