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雨声彻底停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暖洋洋的。云朗已经睡着了,头靠在昭临的肩膀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梦到了溪心坪的蒲公英。
昭临小心翼翼地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刚想给他盖好被子,却发现他的狼爪上有道细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还渗着点血珠。她皱了皱眉,想起昨晚他攥着自己衣角的力道,大概是太害怕,不小心用狼爪抓伤了自己都没察觉。
轻手轻脚地离开客房时,月芙已经在厨房忙活了。看见昭临从客房出来,她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笑了:“昨晚雷声大,云朗是不是吓着了?这孩子看着胆大,其实心细得很,最怕打雷了。”
“嗯,他怕打雷。”昭临走进厨房,“月芙阿姨,家里有止血的药膏吗?云朗的手好像划破了。”
“有的有的,”月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封无赦配的止血膏,效果好得很,你拿去给他涂上。”她往昭临手里塞了两个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快趁热吃,吃完再去看他。”
昭临拿着药膏回到客房时,云朗还没醒。晨光已经洒满了房间,照亮了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狼耳在阳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看起来软乎乎的。昭临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用干净的布擦了擦伤口周围,然后挤出一点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
药膏碰到伤口时,云朗皱了皱眉,却没醒,只是无意识地往她身边靠了靠,狼尾缠得更紧了。昭临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笑了,动作更轻了些,涂完药膏后,还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他。
刚把药膏收好,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封无赦的声音:“昭临?云朗醒了吗?”
昭临连忙起身开门,封无赦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草药,深棕色的狼耳上还沾着露水。“刚摘的薄荷,”他指了指手里的草药,“雨后的薄荷最新鲜,煮水喝能提神。”他的目光落在昭临身上,又往客房里瞥了一眼,“他没事吧?昨晚雷声大,我听见动静了。”
“没事了,刚睡着。”昭临侧身让他进来,“就是手不小心划破了,我给他涂了药膏。”
封无赦走进客房,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云朗,又看了看他缠着昭临脚踝的尾巴,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了些。“这孩子警惕心重,能在你面前睡这么沉,是真的信你了。”他轻声说,把薄荷放在桌上,“让他多睡会儿,今天不用早起,我跟爷爷说一声。”
昭临点点头,心里有点暖。她知道狼族警惕性高,尤其是云朗这样在森林里独自生活过的,能毫无防备地睡熟,确实是把她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等云朗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暖洋洋的,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身边没人,心里一慌,刚要下床,就看见昭临端着一碗薄荷茶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白面馒头。
“醒啦?”昭临把茶和馒头放在桌上,“快洗漱一下吃饭,封无赦说今天不用学认草药,让你休息一天。”
云朗的耳尖红了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伤口已经结了痂,药膏的清凉感还在。“我的手……”
“我给你涂了药膏,封无赦配的,好得快。”昭临坐在床边,笑着说,“昨晚睡得好吗?没再怕打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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