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尹梓只觉得自己的耳尖像是着了火一般,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鄙人姓欧名尹梓,字治炼。”
“噢~为啥叫这字啊?”鱼车棠问道。
“因为祖上至如今都为皇家冶铁。”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面前的美人,只是偷偷地瞄着她的反应。
他慌慌张张地在怀中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摸出随身携带的《声律启蒙》,手忙脚乱地在书页间搜寻着什么。
紧接着,一张泛黄的诗笺就这么飘落在桌上,原来正是他昨夜对着那皎洁月亮胡诌的《鹊桥仙·改》。
只见他的嘴唇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机关一般,结结巴巴地说道:“青…青草箠晓,谷枭易堪卢。”
鱼车棠纤细的葱指轻轻捻起那张诗笺,看到那上面的内容,不禁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治炼公子…愿作银汉星,夜夜窥妆镜’?公子这爱好可真够独特的,这偷窥癖好竟然还能说得如此风雅。”
路桥卿在后面看着欧尹梓那副窘迫的模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拼命地比划着口型:“说重点!说重点!”欧尹梓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突然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一闭眼,豁出去了:“姑娘可愿同游上元灯会?我……我可是精心准备了十八盏兔子灯的!”
他这话一出口,满堂的食客像是被点燃了笑神经一般,哄笑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鱼车棠却像是并未被这哄笑所影响一般,她依旧是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将那诗笺叠好,然后轻声说道:“巧了,奴家今日正缺个扛糖葫芦靶子的苦力呢。”
鱼车棠微微歪斜在花梨木雕花榻上,雪白的藕臂轻轻支着下巴,那姿态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鬓角,朱唇轻启:“这银蝶簪子可要画仔细些。”欧尹梓听到这话,顿时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他握着笔的手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下,“哆嗦”了一下,那蘸满了朱砂的笔尖险些就将美人那娇艳的裙裾给染上一抹刺目的红色。
路桥卿此时就像个及时雨一般,捧着摹本凑了过来。
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是即将发表一场惊世骇俗的学术演讲。
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宋人绘耆老讲究‘骨相清奇,神采内敛’,咱们欧兄画美人嘛——”他故意拖长了声调,眼神中满是狡黠,“当学禹之鼎的补景之法,把案头这盆墨菊画成‘金错刀’笔意,方显才女风骨。”
鱼车棠听到这话,似乎觉得很是有趣,她轻轻甩动衣袖,那袖中忽然飘出半幅诗笺。欧尹梓听到动静,俯身去拾,这一俯身,可不得了,正撞见美人裙下露出的藕荷色绣鞋。
绣鞋的鞋尖上缀着一粒圆润的明珠,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看到这一幕,欧尹梓只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耳尖烧得通红。
他的手则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手中的笔锋不自觉地带出魏碑刀刻斧凿之势,用力地将美人那眉梢眼角都勾勒得英气逼人。
鱼车棠看着画中的自己,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题跋处那龙飞凤舞的“愿作银汉星”几个字,轻声赞道:“公子这‘三体融合’的笔法当真新奇!”话音未落,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手指停留在画中的簪翅处,“只是这银蝶……”
话还没说完呢,只见画中簪翅竟微微颤动起来,那颤动的频率就像是蝴蝶在自己眼前轻轻扇动翅膀一样,惊得案头的烛火摇曳起来,那忽明忽暗的烛光像是在为这奇妙的景象增添神秘的色彩。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路桥卿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从屏风后面猛地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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