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看着萧彻坚毅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那块沾血的玉佩,忽然咬了咬牙:“好!我就信你这一次!要是敢骗我,我先杀了你,再去陪我哥哥!”她说着,弯刀一挥,将旁边的干草堆劈出一道裂口,“粮仓在东侧,我知道有条密道能进去,跟我来!”
一行人跟着燕七穿过后院的柴房,来到一面土墙前。燕七用弯刀在墙上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声响,她用力一推,土墙竟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这是当年驿站的厨子挖的,用来偷运东西出去卖,我哥哥当年查布防图失窃案时发现的。”
钻进密道,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脚下的泥土又湿又滑。燕七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在前面带路,脚步轻快。“我哥哥死后,我就隐姓埋名留在北境,假装投靠赵奎,就是想查清真相。赵虎这个蠢货,以为我看上他的权势,对我毫无防备,我才得以摸清粮草营的布局。”她的声音在狭窄的密道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年,我看着赵奎残害忠良,看着蛮族在边境烧杀抢掠,却什么都做不了……”
萧彻跟在她身后,低声道:“你做得很好,至少你保住了性命,还查到了这么多线索。当年镇北军的弟兄,像你这样隐忍等待的,还有很多。”
密道尽头是间堆放杂物的小屋,推开屋门,就看到了粮仓那座巨大的木门。门上的铜锁闪着寒光,旁边守着两个打瞌睡的士兵。燕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形如鬼魅般飘了过去,没等那两个士兵反应过来,弯刀已划破了他们的喉咙,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干净利落。”林清宴低声赞道。
燕七没说话,用弯刀撬开铜锁,推开了粮仓的门。一股谷物的清香混杂着陈粮的霉味扑面而来,粮仓里堆满了麻袋,从地面一直摞到房梁,上面印着北境节度使府的火漆。
“好家伙,赵奎准备得还真充分。”老周咋舌道,“这些粮草,够蛮族的人吃上半年了。”
“别废话,快倒油!”萧彻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清宴,你去西侧的马厩,把马都放出来,制造混乱。燕七,你熟悉地形,带我们去粮仓的通风口,那里干燥,火势能蔓延得更快。”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燕七带着萧彻和老周来到粮仓北侧,那里有一排狭小的通风口,正对着外面的干草堆。老周将随身携带的煤油泼在麻袋上,煤油顺着麻袋的缝隙渗进去,很快就浸湿了一大片。
“可以了。”萧彻举起火折子,正要点燃,忽然听到粮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赵虎的怒吼:“都给我仔细搜!一只老鼠也别放过!敢烧老子的粮草,活腻歪了!”
燕七脸色一变:“是赵虎的亲卫营,至少有五十人!”她对萧彻道,“你们从密道走,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萧彻按住她的肩膀,“你对我们还有用,不能死在这里。”他将火折子塞给老周,“你先带油桶从密道撤,到汇合点等我们。清宴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我们从正门突围,和她汇合。”
老周还想说什么,被萧彻一眼瞪了回去,只能拎着油桶钻进了密道。燕七看着萧彻,眼神复杂:“你不怕我趁机跑了?”
“你要是想跑,刚才就不会带我们来粮仓。”萧彻拔出长刀,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走吧,让赵虎见识见识,镇北军的弟兄还没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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