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后院的石板忽然被推开,萧彻和老周从暗渠里钻了出来,身上沾着不少泥污。“清宴,怎么回事?”萧彻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握紧了长刀。
女子的目光落在萧彻身上,尤其是他腰间的兵符上,瞳孔骤然收缩:“萧……萧家人?”
萧彻皱眉:“阁下认识我?”
“认识?”女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怎么会不认识镇北军的少将军!当年若不是你父亲瞎指挥,我哥哥也不会死在蛮族的乱刀下!”她说着,弯刀直指萧彻的咽喉,“你还有脸带着兵符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我哥哥的冤魂来找你索命?”
“你哥哥是谁?”萧彻没有躲闪,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当年镇北军的弟兄,没有一个是枉死的,若是我父亲的错,我萧彻认!但若是有人构陷,我拼了性命也要还他们一个清白!”
“构陷?”女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当年我哥哥奉你父亲的命令,护送布防图去京城,结果中途被蛮族截杀,布防图不翼而飞,全军覆没!不是你父亲通敌,是谁泄的密?”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残破的玉佩,扔给萧彻,“你自己看!这是我哥哥的遗物,上面的齿痕,是被蛮族的狼狗咬的!”
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上面刻着一个“燕”字,边角果然有一圈深深的齿痕,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显然是经历过惨烈的厮杀。萧彻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这个“燕”字,他认得——当年父亲的亲卫营里,有个叫燕六的斥候,擅长追踪和伪装,父亲很器重他,派他护送布防图回京城,可后来传来的消息,却是燕六叛逃,带着布防图投靠了蛮族。
“你是燕六的妹妹?”萧彻的声音有些沙哑,“燕七?”
女子浑身一震,像是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又如何?”
“当年你哥哥根本没有叛逃!”萧彻急声道,“布防图是被赵奎的人截走的,他还杀了所有护送的士兵,伪造了燕六叛逃的假象!我父亲查到了线索,正要上报朝廷,就被赵奎反咬一口,扣上了通敌的罪名!”
燕七冷笑:“证据呢?空口白牙谁不会说?我哥哥死得不明不白,你们萧家却在苏州享了二十年清福,凭什么?”
“证据就在这兵符里!”萧彻猛地解开衣襟,将那卷羊皮纸兵符掏了出来,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展开,“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布防图,上面标注了当年蛮族的粮草库和秘密通道,还有赵奎和蛮族首领私下联系的记号!你看这里——”他指着布防图右下角一个极小的雁形印记,“这是我父亲的私印,当年燕六出发前,父亲特意让他看过这个印记,说只要带着布防图回到京城,凭这个印记就能见到皇上!”
燕七的目光落在那个雁形印记上,身体忽然晃了晃,脸色变得惨白。这个印记,她在哥哥的日记里见过,哥哥说过,这是萧老将军最信任的标记,只要看到这个印记,就像看到老将军本人。难道……这么多年,她真的恨错了人?
“前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怕是赵虎已经发现了。”老周焦急地提醒道,“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彻将兵符收好,对燕七道:“我知道你现在未必信我,但赵奎勾结蛮族、意图谋反是真的,这些粮草就是证据。如果你还念着你哥哥是镇北军的人,就跟我们一起烧了这里,阻止赵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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