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见过萧少主。”男人的声音阴柔动听,却让人不寒而栗,“久闻萧少主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账簿,笑意更深了,“看来陆某来的正是时候,这些东西,若是落到九千岁手里,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呢。”
沈砚突然站起来,独眼猛地睁大:“你是……李嵩的‘鬼手’陆承宗?三年前负责审理罪臣案的那个掌刑千户?”
陆承宗抚了抚衣袖,动作优雅得像个文人:“沈掌柜好记性。”他的目光落在沈砚缺了小指的手上,笑容里多了丝玩味,“听说沈掌柜当年也是条好汉,可惜啊,落到李公公手里,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躲在这阴沟里苟延残喘。”
燕七的短刃瞬间出鞘,抵住陆承宗的咽喉:“让你的人退开!”
陆承宗却像没看见那把刀似的,依旧把玩着玉佩:“燕姑娘别急,陆某今日来,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做笔交易。”他看向萧彻,“九千岁说了,只要萧少主交出账簿和令牌,再自废武功,他可以既往不咎,还能给你个闲职,让你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萧彻冷笑一声:“李嵩的话,你也信?”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没选择。”陆承宗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回春堂周围,已经被我布下了天罗地网,别说你们,就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拍了拍手,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显然是来了不少人。
林清宴突然指着陆承宗的玉佩:“他的玉佩是引爆器!我听见工匠说,只要玉佩碰到硬物,就会点燃埋在周围的炸药!”
陆承宗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握紧了玉佩:“小姑娘倒是耳尖。”他突然笑起来,“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陆某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能拉着萧少主这样的人物陪葬,也算值了。”
周猛挣扎着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那把沈砚给他的短刀:“少主,老奴护着你冲出去!”
“不必。”萧彻按住他,目光扫过密室,“沈掌柜,你的机关呢?”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扳动药柜旁的暗钮。只听“咔咔”几声,密室两侧的石壁突然弹出数排毒箭,直指陆承宗带来的人。那四个黑衣人反应极快,拔刀格挡,毒箭被纷纷击落,但还是有一人慢了半拍,箭头擦过他的手臂,瞬间肿起片乌黑。
“好个沈老头,果然有后手。”陆承宗不怒反笑,从袖中抽出条软剑,剑身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剧毒,“可惜啊,这点手段,还不够看。”他手腕一翻,软剑如灵蛇般刺向萧彻,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燕七的短刃迎了上去,两柄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脆响。她的身手快如鬼魅,但陆承宗的剑法更诡异,软剑时而刚猛如铁,时而柔韧如丝,逼得她连连后退。
巴图鲁也拔出兵器,与剩下的三个黑衣人战在一处。蛮族的刀法大开大合,带着北境的凛冽之风,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萧彻护着林清宴和周猛退到密室角落,目光紧紧盯着战局。他突然注意到陆承宗的步法有些怪异,右脚落地时总是比左脚慢半拍,像是受过伤。
“他的右脚有旧伤!”萧彻高喊一声,提醒燕七。
燕七闻言,攻势立刻变了,专攻陆承宗的下盘。陆承宗果然有些狼狈,软剑的攻势慢了下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反手一掌拍在自己带来的那个中毒黑衣人的胸口,那人瞬间口吐黑血而亡,尸体却突然爆开,溅出刺鼻的毒液。
“不好!”沈砚大喊,“是腐骨水!”
众人慌忙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巴图鲁的手臂被溅到几滴,瞬间冒出白烟,疼得他怒吼一声。林清宴立刻从药箱里掏出解毒膏给他敷上,好在处理及时,才没伤及筋骨。
陆承宗趁这个空档,软剑直取林清宴:“先拿你这小丫头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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