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戏外的心动 (4-3)

以前他只想默默护着，可现在看着她在雨里发抖的身影，忽然生出强烈的冲动——他想站在她身边，不是以制片人的身份，是作为能为她撑伞的人。

沈絮裹着厚毛毯坐在休息椅上，手里捧着姜茶小口喝着。

助理小陈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沈老师，徐总来了！唉对了，我还听说他眼光特别毒，看中的演员都红了！”

沈絮抬头，看见徐淮桉正和周时砚说话，两人凑得很近，不知道在聊什么，周时砚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些。

她想起陈砚速写本里的话：“阿砚和淮桉，是铁轨的两根枕木，少了谁都不稳。”

原来这就是徐淮桉，比照片里更鲜活，也更……像个“拆台专家”（从他拍周时砚肩膀的动作来看）。

“沈絮老师，好久不见。”徐淮桉忽然走过来，对着她笑了笑。

沈絮连忙放下姜茶，伸手和他握了握：“徐总好。”

他的手心很暖，和周时砚的微凉不同。

“别叫总，显得生分。”徐淮桉摆摆手，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笑得意味深长，“刚才那场戏，看得我都想给苏晚写个番外了——让江熠回头，行不行？”

沈絮被他逗笑了，脸颊的红晕还没褪去：“徐总说笑了，剧情得听编剧的。”

“编剧不就是人写的？”徐淮桉朝周时砚的方向努努嘴，“你要是想改，某人肯定乐意帮忙。”

沈絮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看向周时砚。

他正好抬起头，目光穿过雨幕落在她脸上，带着她看不懂的温度，像雨后天晴的阳光，明明灭灭却格外灼人。

“徐淮桉，别瞎开玩笑。”周时砚走过来，自然地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沈絮，“里面是热的红糖姜茶，比你手里的浓点。”

沈絮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忽然一暖。

他总是这样，不说什么，却把细节都记在心里。

徐淮桉在一旁看得清楚，故意咳嗽两声：“行，我不打扰你们‘讨论剧情’，我去跟导演聊聊加戏的事。”

说完还朝周时砚挤了挤眼睛，转身时脚步轻快得像偷了糖的孩子。

片场的雨还在下，沈絮捧着姜茶，忽然觉得没那么冷了。

她看着周时砚站在雨幕边缘的身影，他没打伞，任由雨水打湿肩头，却一直望着她的方向，眼神像藏了很多话，没说出口，却比台词更动人。

她忽然想起刚才戏里的台词：“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哪怕捂住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那时候她以为是演苏晚，现在看着周时砚的眼睛，忽然分不清，那里面的情绪，是戏外的他，还是她自己的心动。

周时砚看着沈絮捧着保温杯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的烦躁都散了。

徐淮桉说得对，有些心意藏不住，也不必藏了。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让公关部联系《风尚》杂志主编，就说周氏影业想追加广告投放，条件是——沈絮的封面必须保留。”

发完消息，他抬头看向沈絮，正好撞上她望过来的目光。

雨幕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网，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网里游弋的鱼，轻轻撞着彼此的心跳。

他忽然朝她笑了笑，很浅，却比片场的灯光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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