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试炼 (2-2)

钟摆划破空气的瞬间，我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楚。那是不属于杀戮者的脆弱光芒。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握紧渗血的掌心，朝着那抹转瞬即逝的柔软狠狠砸下拳头。

"那就一起消失吧。"

我的拳头穿过她的胸膛，就像击碎一面镜子。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母亲哼着摇篮曲哄我入睡的画面，培养舱里沉睡的自己，陆昭隔着玻璃记录数据的身影，还有陈璐最后说的那个"原谅"。

镜面轰然破碎。玻璃碎片在空中炸成银色光点，照亮整个实验室废墟。我的锁骨处标记开始重组，那些发光的纹路交织成全新的图案。实验日志自动更新："镜界-09号启动完成，核心人格确认。"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镜中映出一个陌生的自己——她正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跪在碎玻璃中间，手心还在滴血。那些银色光点悬在空中，像被按了暂停键的萤火虫。

镜面碎片开始自动重组。没有裂痕的铜镜里，陌生的我正对我微笑。那笑容温柔得像是母亲哄我入睡时的模样。

"你..."我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沙哑得不像话，像是喉咙里塞着碎玻璃。

她没说话，只是抬起右手轻轻抚摸镜面。我下意识跟着做，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那些血迹在镜面画出的问号正在慢慢晕开。

身后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实验日志又开始自己更新，墨迹从"筛选"二字开始蔓延："第09号实验体启动完成，核心人格确认。建议进入现实世界验证..."

我猛地转身。操作台上的笔记本正在自动书写，笔迹是我自己的，却带着某种机械感。

"你真以为这是终点？"

这个声音...不是染血林晚的，也不是陈璐的。像是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我回头看向镜子，陌生的自己还在微笑，但她的嘴唇没有动。

天花板的裂缝更大了，月光像刀子一样劈下来。我锁骨处的标记突然开始跳动，那些发光的纹路像是活过来一般扭动。

"警告，人格覆盖进度超过临界值..."

顾承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冲向那面铜镜。

镜中人同步做出动作。她的右手举起来，掌心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伤口。但当我想触摸镜面时，她的动作突然错位了。

"你以为你才是真..."

我冲进镜子里。就像穿过一层水膜。冰冷刺骨。

另一个实验室出现在眼前。所有仪器都是倒置的，培养舱在天花板上摇晃。陆昭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记录本，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见面。

"欢迎来到镜界深层。"他开口了，"这次你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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