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下 (2-1)

\[正文内容\]

我站在第七区的废墟里，脚下的地面还在震动。刚才那一声爆炸像是把整个世界都撕开了口子，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金属味和蓝色的数据流残渣。远处的记忆塔已经塌了一半，那些漂浮的记忆碎片像一群受惊的飞蛾，在空中乱窜。

陆昭站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他的白大褂沾满了灰，左胳膊还在渗血。我能闻到血腥味混着数据流的焦糊味，这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说吧。"我转过身，盯着他。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在冒火。锁骨处的眼睛标记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肤，我能感觉到它在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钻心的疼。

陆昭没说话。他的手还握着那张符咒，但符纸已经碎成粉末，从指缝里往下掉。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往前走了一步，"把我变成工具？还是想用我重置整个镜界？"

他的喉结动了动，但还是没开口。

我又往前走了一步。现在我们之间只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我能看清他眼里的血丝，还有藏在那双黑瞳深处的——恐惧？

"看着我。"我说，"告诉我真相。"

他终于抬起头。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的锁骨标记突然炸开一道刺目的光。那只眼睛完全睁开了，视野里闪过无数画面：实验室、培养舱、母亲的手搭在我额头上...

陆昭的表情变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你是唯一能重启系统的人。"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我当成了重启系统的钥匙。陈璐是备份，影面是守卫，而我...

"你们以为我是谁？"我咬着牙，"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吗？"

"不是..."他伸手想拉我，但我躲开了。

那只眼睛还在发烫，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齿轮开始自主运转。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别碰我。"我警告道，"你根本不明白，我受够了被当成实验品。"

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更多守卫正在靠近。但此刻我满脑子都是陈璐最后说的话："记住，活着不是最重要的..."

陆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手还在抖，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我释放出来的能量波动。我能感觉到他设置的防御结界在颤抖。

"为什么..."我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为什么要骗我？"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他的要害。他整个人晃了一下，眼神第一次没有躲闪。

我抓住这个机会往前逼近。现在我们几乎脸贴着脸，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看着我。"我又说了一遍，"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是一个工具？"

他没回答。但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伤人。

我的锁骨标记突然剧烈跳动。第三只眼完全睁开，一股纯粹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我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发生变化，某种冰冷而强大的力量正在掌控我的身体。

陆昭的脸色变了。他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试图后退，但已经晚了。

"要么告诉我全部。"我把手按在他胸口，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要么我现在就把这里毁掉。"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至少有十几台机械守卫正在靠近。但此刻我已经不在乎了。

"选吧。"我盯着他的眼睛，"是你先开口，还是我先动手。"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远处的机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手还按在陆昭胸口，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数据流泄漏的蓝光，那些记忆碎片像被困住的幽灵，在我们周围盘旋。

"说。"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增强，就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齿轮在体内同步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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