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 (2-2)

"我是来带你出去的。"陆昭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像是无数个重音叠加，"你必须重启。"

镜面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我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冷笑。那些童年画面、法庭对峙、重生后的每一场复仇，全都在水晶里循环播放。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剧本？

"林晚！"

顾承泽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青铜门轰然开启，银色数据漩涡里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脸。她对我笑，可眼角分明是顾承泽标志性的冷意。

"放开她。"

漩涡中浮出另一个顾承泽，这次是真的。他踹碎数据流冲出来，西装下摆沾着蓝色液体。陆昭松手的瞬间，我往后退了一步，脚下镜面哗啦碎成千万片。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小满要记住，茉莉花要在阴天晒干才香。"这句话和十七年前暴雨夜她说的一模一样，连颤抖的尾音都不差分毫。

"妈妈..."我的眼泪砸在镜面上，倒影里的自己突然伸手穿过裂缝。那只手苍白得可怕，指甲盖上泛着金属光泽。

顾承泽拽住我胳膊："你以为能逃开？"他的指尖同样冰冷，锁骨处隐约露出和我相同的金属标记。

青铜门轰鸣着扩大漩涡，陆昭扑过来想要阻止。我甩开两人，在镜面彻底崩塌前纵身跃入黑暗。无数双手从虚空中伸出，有温暖的也有冰凉的，全都抓着我的衣角。

"小满！"

"林晚！"

"小满..."

绝对的黑暗吞没了所有声音。我下坠着，直到掌心的玻璃碎片发出微光。那些血迹正在发光，照亮浮现在碎片表面的新文字：

欢迎回来，主控人格

机械合成音紧接着响起："系统初始化进程启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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