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把最后一块烤得金黄的地乳果递过来时,火塘的火星正溅在他银灰色的尾上。
苏念接过来的瞬间,指尖被烫得缩了缩——和末世那年,林野把烤得滚烫的变异兔腿塞进她手里时一模一样。果皮裂开的纹路里渗着蜜色的浆汁,她吹了吹气咬下去,清甜混着烟火气在舌尖炸开,像含住了一小团阳光。
“慢点吃。”马嘉祺的狼耳抖了抖,往火塘里添了块干柴,“还有'蜜球'做的酱,抹在上面更好吃。”
他说着从藤筐里掏出个掏空的竹筒,里面盛着粉红色的泥状酱料,是用捣碎的蜜球混合野蜂糖调成的。苏念看着他用削尖的木签挑起一块地乳果,熟练地往酱料里滚了滚,动作里带着种奇异的熟悉感——林野以前总爱把压缩饼干掰碎了泡在稀释的营养液里,说这样“有粥的味道”。
“尝尝?”马嘉祺把裹满酱料的地乳果递到她嘴边,狼瞳在火光里亮得像浸了蜜,“上次你说,末世里有蘸果酱的面包。”
苏念的心猛地一跳。她只随口提过一次,在某个被凶兽惊扰的深夜,她缩在他怀里说想吃甜食,说以前在超市见过玻璃罐里的草莓酱。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
酱液沾在嘴角,马嘉祺的动作比思维更快,抬手就想用指腹去擦——像过去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可狼爪在离她脸颊半寸的地方停住了,他突然缩回手,耳尖发红:“我...我去拿点水。”
苏念看着他慌乱转身的背影,突然笑出声。她自己擦掉嘴角的酱料,咬着那块裹满蜜酱的地乳果,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淌,一直暖到心口。
火塘另一侧,马嘉祺正蹲在溪边清洗竹筒,尾巴在身后轻轻晃着。他突然回头,举起手里一串穿在木签上的火粒果:“这个烤着吃,像你说的糖葫芦。”
通红的火粒果在火上转了两圈,果皮皱起来,渗出亮晶晶的糖霜。苏念接过来咬了一口,酸得眯起眼睛,却在舌尖泛起回甘——像极了末世里找到的那袋过期橘子糖,林野舍不得吃,全塞进了她的口袋。
“酸吗?”马嘉祺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我再涂点蜜?”
“不用。”她把剩下的半串递给他,“你也尝尝。”
他犹豫了一下,低头咬了一颗,狼耳瞬间耷拉下来,喉间溢出低低的呜咽:“好酸...”
这模样和林野第一次吃她藏的柠檬片时如出一辙。苏念笑得更厉害了,伸手揉了揉他的狼耳:“笨蛋,酸就别吃了。”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把剩下的几颗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眼神却亮晶晶地看着她。篝火噼啪作响,把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的岩壁上,像幅被拉长的剪影画。
夜深时,藤筐里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苏念靠在马嘉祺肩上,看着他用树枝扒拉着火塘里的灰烬,里面埋着几颗烤得焦黑的水烛根。
“挖出来看看。”他突然眼睛一亮,用狼爪小心翼翼地刨开灰烬,拿出一颗吹了吹,“应该熟了,像你说的红薯。”
焦皮裂开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土腥味混着甜香飘出来。苏念刚要伸手去拿,就被马嘉祺按住了:“烫。”他耐心地剥掉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的果肉,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小心点。”
温热的果肉在舌尖化开时,苏念突然鼻头发酸。原来不管是末世的烤兔腿,还是兽世的烤水烛根,有人把热乎的食物吹凉了递到你嘴边的温度,从来都没变过。
马嘉祺看着她眼眶发红的样子,突然把剩下的半颗水烛根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明天...明天我去抓鱼,烤着吃,像你说的烤鱼罐头。”
苏念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些。火塘的余温透过皮毛传过来,像抱着个暖烘烘的小太阳。她知道,所谓安稳,不过是有人记得你爱吃的味道,哪怕穿越了时空,换了模样,也会把那些细碎的偏好,酿成独属于你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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