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化出本体,一条数十米长的青鳞巨蟒,灵活地在岩壁间穿梭,很快就咬下一大串果子扔下来。苏暮云接住时,果子还带着他口腔的温度,甜得发腻。
“这个能酿酒。”张真源变回人形,脸颊有点泛红,大概是动用灵力后的反应,“蛇族的成年礼,都会喝血藤果酿的酒。”
傍晚回谷时,遇到了只迷路的小野猪,大概刚断奶,哼哼唧唧地在草丛里拱土。苏暮云想绕开,张真源却按住她的肩,低声说:“别动,母野猪应该就在附近。”
果然,没过多久,一只壮硕的母野猪从树后冲出来,獠牙闪着寒光。张真源把苏暮云护在身后,青鳞瞬间布满手臂,尾尖绷得笔直。就在母野猪要撞过来时,他突然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附近的草丛里窜出几条小青蛇,迅速缠上母野猪的腿。
母野猪受惊,带着小蛇们往密林里跑了。
“你的蛇?”苏暮云看着那些小青蛇消失的方向,有点惊讶。
“蛇族的信使。”张真源的尾尖蹭了蹭她的手背,“它们会跟着我们,遇到危险就出来。”他从怀里掏出个陶罐,里面是下午摘的血藤果,“晚上煮果汤喝。”
火塘重新燃起时,苏暮云看着张真源低头搅动果汤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安心。他处理猎物时的利落,避开毒草时的细心,甚至藏在冷漠外表下的体贴,都像这火塘的光,一点点驱散她心里的不安。
苏暮云被露水打湿的草叶刺醒时,张真源已经不在帐篷里了。
篝火余烬还冒着青烟,旁边的石台上放着个陶碗,里面盛着几颗去了核的火粒果,果肉被捣成了泥,上面淋着层亮晶晶的东西——是野蜂蜜,大概是他清晨去蜂巢摘的。
“醒了?”张真源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带着点晨雾的湿意。
她掀帘出去,看见他站在溪边,青绿色的长发上沾着水珠,手里拎着串银光闪闪的鱼,尾鳍还没完全化为人形,垂在脚踝边,偶尔拍打一下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刚从溪里捞的,‘月光鱼’,刺少。”
苏暮云凑近看,那些鱼果然通体银白,鳞片在晨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泽,和宋亚轩人鱼族领地的鱼很像,却多了条尖锐的背鳍。“这个会扎手吗?”她伸手想碰,被张真源轻轻拍开。
“背鳍有毒。”他捏起一条鱼,指尖在背鳍根部一按,那根毒刺就温顺地收了回去,“处理的时候要小心,上次有个蛇族幼崽被扎了,肿了三天。”
他处理鱼的手法比上次更快,军刀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片开的鱼肉薄得透光,连鱼骨都剔得干干净净。苏暮云蹲在旁边学,结果笨手笨脚地被鱼鳔滑了一下,刀差点戳到指尖——张真源的手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蛇瞳里闪过点后怕的光。
“我来吧。”他把她的手按在膝盖上,自己低头继续片鱼,阳光透过他的发隙落在她手背上,暖融融的。
上午去黑森林深处找“血藤果”时,张真源教她辨认毒草。“这个紫色的叶子不能碰,”他指着一丛开着小白花的植物,指尖悬在叶片上方,没敢碰,“汁液沾到皮肤会发痒,要三天才能消。”他突然摘下片无毒的绿叶,递给她,“这个可以驱蚊,揉碎了抹在身上。”
苏暮云学着他的样子揉碎叶子,一股清苦的香气散开。她看见他耳后藏着片没化完的鳞片,被阳光照得半透明,忍不住问:“你们蛇族处理猎物时,都会保持人形吗?”
“不一定。”张真源往前走了两步,尾尖卷开挡路的荆棘,“遇到大型猎物,会变回本体,这样更容易缠住它们的喉咙。”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在你面前,不变。”
苏暮云没问为什么,心里却有点发烫。
血藤果长在陡峭的岩壁上,藤蔓像血一样红,缠着岩石往上爬。张真源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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