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

祠堂里烛火摇曳，苏暮云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头。族老们的斥责像淬了冰的石子砸过来：“私通外族，玷污血脉，留你何用！”

“她没有。”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张真源一身玄色劲装，肩上还沾着夜露，显然是刚从外面赶回。他大步走到苏暮云身前，弯腰将她扶起护在身后，目光扫过堂上众人，“暮云去后山是替我送药，何来私通一说？”

族老们面面相觑，其中最年长的三叔公重重一拍桌：“真源！你要为这女人顶撞宗族？”

“我只讲事实。”张真源抬手扯开衣襟，露出肩头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前几日我遇袭受伤，是暮云冒险进山采草药，若不是她，我这条命早没了。”他侧身看了眼身后微微发颤的苏暮云，声音沉了沉，“谁要动她，先过我这关。”

烛火映在他挺直的脊梁上，苏暮云望着他宽厚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冰冷的目光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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