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卡住的拉链 (2-1)

（操场边的梧桐树落了满地碎金，苏桐对着教学楼的玻璃反光扯拉链，手指都拽红了，拉链反而卡得更紧）

苏桐：（对着玻璃皱眉）搞什么啊……

（预备铃突然响起，她手忙脚乱地又扯了一把，领口勒得脖子发疼，差点喘不上气）

陆星浩：（抱着篮球从跑道冲过，余光瞥见她，脚步顿了顿）喂，你在跟衣服打架？

苏桐：（回头时眼睛都红了）拉链卡住了……

陆星浩：（走近了才看见她颈侧被勒出的红痕，啧了声）傻不傻？越扯越紧。

苏桐：（急得指尖发颤）可是预备铃都响了……

（陆星浩把篮球往旁边的台阶上一放，弯腰凑近。他的发梢扫过苏桐的脸颊，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苏桐：（下意识往后缩）你干嘛？

陆星浩：（指尖捏住拉链头，声音就在头顶）别动，卡住齿了，硬拽会坏。

（他的指腹偶尔碰到她的颈侧，像有电流窜过。苏桐盯着他手腕上的黑色发绳，感觉自己的心跳比百米冲刺还快）

苏桐：（小声）能、能弄开吗？

陆星浩：（拇指轻轻往上顶了顶拉链）快了……啧，这破拉链质量真差。

（苏桐的视线落在他紧抿的唇上，忽然发现他下唇有个小小的伤口，像是打球时不小心磕的）

陆星浩：（忽然抬头）看什么？

苏桐：（猛地回神，耳尖发烫）没、没什么！

（“咔哒”一声轻响，拉链突然顺滑地松了下来。两人同时愣住，陆星浩的指尖还停在她领口，呼吸几乎要交缠在一起）

体育老师：（远处吹哨）集合！快点！

（哨声惊得苏桐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在梧桐树上。陆星浩也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插进口袋里）

苏桐：（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谢、谢谢……

陆星浩：（踢了踢脚下的梧桐叶）下次卡住别硬扯，往反方向松松试试。

苏桐：（把拉链拉到最底下，又往上拉了拉，果然很顺）哦……

（陆星浩拿起台阶上的篮球，转身要走又停下）

陆星浩：你刚才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

苏桐：（慌忙摆手）没有！我就是……看你拉链修得好快。

（陆星浩挑眉走近一步，苏桐的后背又抵住了树干，退无可退）

陆星浩：（盯着她红透的耳尖）是吗？那你耳尖怎么红得像番茄？

苏桐：（抬手捂住耳朵）是、是太阳晒的！

（上课铃突然响起，陆星浩直起身往操场跑）

陆星浩：快点！老陈的课迟到要罚跑三圈！

苏桐：（跟在他身后跑，忽然想起什么）你嘴唇……是打球磕到了吗？

陆星浩：（脚步顿了顿，摸了摸下唇）嗯，昨天跟高二打友谊赛。

苏桐：（从口袋里摸出片创可贴递过去）这个给你，防水的。

（陆星浩看着她手心里的创可贴，包装上印着小熊图案，跟上次她膝盖贴的那款很像）

陆星浩：（挑眉）你随身带这个？

苏桐：（挠挠头）美术社做手工容易划到手嘛。

（陆星浩没接，反而伸手捏过她的手腕，把创可贴塞进她自己口袋里）

陆星浩：我皮糙肉厚，不用这个。倒是你，下次发传单别总往人堆里扎，上次差点被自行车蹭到。

苏桐：（愣住）你怎么知道……

陆星浩：（转身往起跑线走）听别人说的。快点，老陈在瞪我们了！

（苏桐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摸了摸口袋里的创可贴，忽然发现他刚才捏过的手腕处，还留着点温热的触感。她低头拉了拉顺滑的拉链，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苏桐：（小声自语）明明自己也很细心嘛……

（陆星浩跑到队伍里，忽然感觉口袋里有东西硌着，掏出来一看，是片被揉皱的美术社招新传单——边角的折痕还是苏桐上次弄的那个。他悄悄把传单展平，塞进校服内袋里，耳尖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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