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棋手 (2-1)

\[正文内容\]

阿强颤抖着举起手机屏幕，直播间弹幕疯狂刷过"资本家的走狗"。他声音发紧："备用邮箱是陈启航私人账户，三年前注册的。"

林小满猛地抓起地上糖包装置，塑料纸割破指尖，血珠滴在LOGO上。我靴跟碾碎糖豆，十年前志愿表被改的画面闪现，铅笔尖刺破纸面。探照灯扫过她手腕，那圈发白的皮肤像道未愈的伤疤。

司机们举着手机围成包围圈，有人喊："这糖不是越南产的吗？"话音未落，又一声惊呼炸开："假洋鬼子实锤啊！"

她第三次掰开糖包，指尖划过我虎口茧子。那茧是修榨糖机磨出来的，去年她路过厂房时看见我满手油污，转身就走。现在她手背也有茧，戒痕位置空留一圈发白的皮肤。

甜味在血腥气中扭曲，想起她去年路过厂房看见我满手油污就转身。阿强突然蹲在地上捡红绳珠子，嘀咕："这玩意儿值老钱了吧？"

我扯开她紧扣的指节，"现在轮到我决定要不要信你。"她跌坐在糖渣堆里，攥紧糖包装置如攥住浮木。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盖过了糖厂废弃车间的风铃，阿强突然指着手机低呼："这号码注册地...居然是本市的号码。"

我心头一震，扭头看他。林小满脸色比刚才更白，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你们爱信不信。"

阿强咬牙翻通话记录："最近三个月有二十通未接来电。"林小满瞳孔骤缩，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她颈侧动脉，"你摸，它在抖。"

她声音带着哭腔："每次接电话他们都放父亲受刑的音频..."我盯着她手腕空留的戒痕，暴雨夜她看着我把糖厂钥匙扔进火堆。警笛声突然拔高盖过对话，仓库铁皮屋顶跟着震动。

空气中糖粉混着机油钻进鼻腔，和十年前糖厂倒闭时的味道重叠。她忽然笑了，眼角泪痣在月光下泛着光："你不记得了吗？那天..."

"哪天？"我蹲下来和她平视，"当年也是这样？他们拿你爸威胁你就删我微信？志愿表是你自己改的，就像现在这通电话。"

她指甲掐进我裤脚更深，"他们用我爸性命威胁......"我靴子碾碎地上一颗糖豆，"当年你说要带我离开这里。"

她忽然笑了，眼角泪痣在月光下泛着光，"结果呢？我等了三天，等到的是你醉倒在糖厂废墟里。"

警笛声刺破夜空，她话音戛然而止，抬头看窗外闪烁的警灯。我心头一震，扭头看阿强，他正死死攥着那串红绳。

"这串珠子市价过万！怎么会在她手里？"阿强的声音有些发抖。林小满忽然凑近我耳畔："你猜当年为什么改志愿？因为他们给了我爸..."她没说完，警笛声盖过了后半句。

警车冲进厂区卷起糖粉风暴，却只见满地直播设备残骸。陈启航早已不见踪影，像蒸发般消失在监控死角。

林小满手机震动，新短信亮屏："游戏才刚开始。"她不动声色地锁了屏，仰起脸睫毛膏晕染成黑雾，像当年雨夜送走陈启航的模样。

阿强指着红绳断口："这不是普通装饰品，是某种信物。"我松开她的手，转身对阿强说："查，从红绳开始。"

夜风卷起散落的糖包装置，印着陌生LOGO的塑料纸掠过脚边。直升机盘旋离去，探照灯扫过斑驳墙面，照见褪色的"安全生产"标语。

搞死死对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