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 (4-2)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我慢慢站起来，手伸向腰间。那里有一把枪。

酒窖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外面的雨声。

脚步声又响了几下，然后——

消失了。

像是有人来过，又走了。

我屏住呼吸，耳朵竖起来听着。

外面的风声呼啸着，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

"谁……"林小满刚开口，就被我用手势制止了。

我走到门边，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慢慢转动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

门外什么都没有。

只有走廊尽头的壁灯亮着，昏黄的光映照着空荡荡的楼梯。

我回头看了眼林小满，她还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攥着手机。

我走回她身边，在她对面坐下。

"刚才……你听到脚步声了吗？"我问。

她点点头，嘴唇都咬出了印子。

"会不会是你爸？"我问。

她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这里。"

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起她的手机。

"这个号码……"我指着短信的发送方，"你觉得会是谁？"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我皱眉，"你爸明明跑了，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而且……"我看向她，"为什么会告诉你？"

她的眼神闪了一下。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的，也是同一件事。

"是不是……"我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有人在监视你？"

她没否认。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所以……"我看着她，"你现在到底是在帮谁？"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我是来帮你……"

"帮我？"我冷笑，"可你连自己在帮谁都不知道。"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把红绳放在她手心。

"拿着。"我说，"这次，别再丢了。"

她怔住了，眼泪滴在红绳上。

"我也不想再丢了。"她哽咽着说。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烦闷。

"走吧。"我说，"我们得离开这里。"

她点点头，站起身。

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往外走，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我抢过来看。

只有一行字：

"别信任何人。"

我愣住了。

林小满也看到了。

她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抖。

我看着她，喉咙发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她？还是警告我？

或者说……是警告我们两个？

我抬头看向门口，那里依旧空荡荡的。

但我知道，有人在暗处看着我们。

而这个人，可能比林父，比陈启航，都要危险得多。

\[未完待续\]我盯着那条短信，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林小满的手在发抖，手机屏幕上的字像是扎进我们之间的裂缝里。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我猛地起身走到酒柜前，抓起剩下的半瓶XO往喉咙里灌。辛辣的液体滑下去，胃里翻腾着苦涩。

"走。"我把空瓶子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我稍微清醒些，"今晚谁也别想睡安稳觉。"

她没动，还坐在那里攥着手机。昏黄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我走过去拽她胳膊，她整个人一颤。手指蜷缩着抓住我的袖口，指甲几乎要抠进去。

"疼。"她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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