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现在知道疼了?十年前你冲进教堂嫁给陈启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人疼?"
她眼眶又红了,但这次没哭出来。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红酒渍,那些碎玻璃渣子在暗红色液体里闪着光。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冷笑,"那天你爸跟陈家父亲在宴会厅后头喝酒,我就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们举杯。你说你被威胁了,可你爸笑得比谁都开心。"
她终于抬头看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我愣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
那天我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在婚礼上被羞辱。可我还是冲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我女朋友。
"因为我傻。"我松开她,转身去拿外套,"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突然站起来:"天昊,我……"
"别叫这个名字。"我打断她,"你不配这么叫。"
她咬住嘴唇,血珠从嘴角溢出来。昏暗的灯光下,那滴血红得刺眼。
我拉开酒窖门,冷风扑面而来。外面的雨更大了,能听见水珠砸在窗上的噼啪声。
"走吧。"我说。
她跟着我往外走,脚步很轻。我走在前面,听着她的脚步声,忽然发现不对劲。
刚才门外的脚步声……比她的鞋跟声重得多。
我猛地回头。
她正要跨出门槛,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人还在往前走,眼神有些茫然。
"你听到脚步声了吗?"我问。
她停下脚步:"什么脚步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刚才那串脚步声,不是她发出来的。
那会是谁?
我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握紧了口袋里的枪。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我稍微镇定下来。
"没事。"我说,"走吧。"
我们沿着楼梯往上走,脚步声在空荡的别墅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在心上。
二楼的走廊尽头,壁灯忽明忽暗。风吹进来,窗帘轻轻飘动。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的行李呢?"我问。
她愣了一下:"在楼下客房里。"
"我去拿。"我说。
"我跟你一起去。"她抓紧了我的袖子。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我们一起往客房走,路过客厅时,我注意到落地窗上全是雨水。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客房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伸手去按开关。
灯没亮。
我皱眉,摸出手机打光。房间里很乱,床单被掀开,衣柜门开着。
"你刚才在这里?"我问。
她摇头:"我直接去了酒窖。"
我扫视一圈,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东西。
是一个黑色的耳机,看起来很新。
我蹲下身捡起来,发现里面还有残留的耳垢。显然,这东西刚刚被人用过。
"这是什么?"我问。
她摇摇头:"不是我的。"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其他异常。
"走吧。"我把耳机放进口袋,"我们得离开这里。"
她点点头,眼神有些躲闪。
我们回到二楼走廊时,风更大了。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月光透过云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笑。
很轻,但很清晰。
我猛地转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壁灯忽明忽暗,投下的影子仿佛在蠕动。
"你听到了吗?"我问。
她点点头,脸色苍白。
"走。"我拽着她往楼梯口走。
可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
我下意识地掏出来。
屏幕上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只有一行字:
**"他在你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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