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真相 (3-2)

\[未完待续\]我攥紧口袋里的U盘。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发烫，像块融化的雪。

"陆天昊..."她手搭在我腰间，指尖在颤抖。

我没有回答。雨水顺着锈蚀的管道往下滴，敲在头顶铁皮上，咚、咚、咚。和当年父亲敲甘蔗的声音一模一样。

林小满忽然往前倾身。高跟鞋陷进泥地时，我下意识伸手托住她胳膊。她皮肤冷得吓人，手腕内侧有道新结的痂。

"你爸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话没说完就被警报声打断。

远处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我扯着她躲到破碎的传送带后面，后槽牙咬得生疼："别再提他。"

她低头捡起地上半截机械臂。糖渣沾在关节处，在月光下泛着暗黄："阿强还在等我们..."

"闭嘴！"我把她按在墙上。铁锈簌簌往下掉，"要不是你非要折返回来，他现在应该能自己走。"

她眼眶红了。手指抠进掌心，把U盘塞给我："解码需要两把钥匙。"顿了顿又说，"密码是你生日。"

我盯着她卫衣领口露出的红绳。那根打了结的线头还在晃，和十年前绑在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仓库门虚掩着。推门时霉味扑面而来，我摸到开关就按。灯管闪了两下居然亮了。

水泥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她弯腰去捡东西时，我听见喉结滚动的声音。

"这是..."她捏着半截红绳，指腹摩挲着打结的地方。

我喉头发紧。戒痕还在手腕内侧，火烫的。抬头看见墙角铁盒时，呼吸突然急促。

"小心！"她拽我后退。

子弹擦着耳垂飞过。我踹翻货架时听到三声闷响——和父亲当年敲甘蔗的节奏一模一样。

"卧倒！"我把她压在身下。玻璃碎了一地，试剂混合成诡异的颜色。

她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密码本！快找密码本！"

我扯开柜子时，铁盒正巧砸在地上。盖子弹开的瞬间，她手机亮了。短信跳出一行字："他不是你想象的父亲。"

"什么意思？"我看她脸色不对。

她没回答，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我爸的声音就在黑暗中响起来。

"老陈，证据我给你，但天昊必须平安。"

我和她同时看向对方。她眼圈发红，像是憋了十年的话突然堵在喉咙。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我嗓音沙哑，"十年前你为什么走？"

"我爸爸...他们在我水杯里放了东西。"她手指抠进掌心，"婚礼那天你没来，是因为..."

"因为我爸在火场！"我打断她，"你根本不在乎！"

"在乎？"她突然笑起来，眼泪却往下掉，"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擦你送的红绳？你知不知道我睡不着时就掰糖吃？你知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僵住。我听见门外有金属碰撞声。

仓库入口被人用钢筋焊死了。我踹了几下纹丝不动。回头看见她正往通风口塞什么东西。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抓住她肩膀。

她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血丝："你觉得我会害你？"手突然按在我胸口，"你心跳得这么快，是怕我骗你，还是怕自己信了我？"

我猛地推开她。她撞在货架上，一瓶试剂摔在地上。酸味漫上来时，我闻到她卫衣上淡淡的糖香。

"陆天昊，"她慢慢滑坐在地上，"十年前你没出现，我抱着婚纱哭了一夜。现在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转身要走。她突然拽住我裤脚，指甲掐进我小腿。

"你看地上。"她声音发颤。

我低头。月光从裂缝漏下来，照见水泥地上刻的暗号——正是我爸教我的求救标记。

外面传来三声敲击。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节奏。

"是他。"她站起来，"你爸还活着。"

"不可能！"我吼道，"我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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