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丞相府的千金,竟没见过金子?”祁知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落在她攥紧红包的手上,那指尖泛白的样子,倒有几分孩子气,像是怕别人抢了她的宝贝糖块。
这副鲜活模样,与传闻中那个追着陆宁楚哭哭啼啼的草包,简直判若两人——倒像是换了个芯子。
时沁虞干咳两声,把红包往袖中一塞,笑得眉眼弯弯,像偷吃到糖的孩子:“不是没见过,是没见过这么大方的父王。”
听到“父王”这两个字,祁知砚的脸色突然僵硬起来,像被冻住的湖面,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快得让人抓不住,却又真实存在。
时沁虞看着他的神色,心里暗叫不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怎么就顺口把“父王”俩字喊出来了!
原书里可说了,祁知砚幼时因母亲的事,与父亲临安王隔阂极深,从来没叫过一句“父王”。
坏了坏了,踩雷了……这感觉,就像走路没看路,一头撞在了墙上。
祁知砚果然没再说话,只起身走到窗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肩上,将那抹清瘦的身影衬得愈发孤寂,像幅被人遗忘在角落的画。
时沁虞偷偷抬眼打量,见他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线绷得死紧,显然是动了气——这模样,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没还。
“那个……”她试图打破沉默,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沙哑得厉害,“世子殿下,我方才是口误。”
“无妨。”
这两个字听着客气,却比直接斥责更让人发怵,像冬天里的寒风,看着没什么,刮在身上却冻得人发抖。
时沁虞缩了缩脖子,把红包往褥子底下塞了塞,决定还是装死比较稳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古人诚不欺我。
原主惹的麻烦够多了,她可不想刚穿过来就把这位反派大佬得罪透,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正尴尬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小老鼠在地上跑,紧接着是丫鬟怯生生的回话,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世子,慧夫人说夜深露重,给您和世子妃炖了安神汤。”
慧夫人?
时沁虞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陆荣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原书里不知给祁知砚使了多少绊子,表面上看着温婉贤惠,像朵无害的白莲花,背地里简直坏透了,黑心肝都快溢出来了啊。
她下意识看向祁知砚,见他眉头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耐,像是听到了什么烦心事儿。
“不必。”祁知砚的声音冷了几分,像加了冰的水,“扔了。”
门外的丫鬟似乎愣了一下,嗫嚅道:“可是……夫人说这汤是特意为世子妃准备的,怕您二位今日受累……”
“扔了。”祁知砚加重了语气,尾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像落下的惊雷,“倘若她再敢派人送东西过来,就别怪我将她砍去双手双脚,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划破夜的静谧。
时沁虞心头一凛——果然反派还得是反派,那语气里没有半分犹豫,仿佛“砍去手脚喂狗”不过是碾死只蝼蚁,眼皮都不用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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