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吓得“噗通”跪下,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奴婢们只是路过……”
“路过?”慧夫人蹲下身,用涂着蔻丹的指甲挑起其中一个丫鬟的下巴,语气轻柔得像哄孩子,“本夫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吧?怎么,如今世子妃刚进门,你们就打算另寻高枝了?”
那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直流:“奴婢不敢!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
“忠心?”慧夫人松开手,直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忠心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方才膳厅的事,若是有半个字传到旁人耳朵里……”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你们知道府里的狗最近缺什么吗?”
两个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这就对了。”慧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从袖袋里摸出两锭碎银子丢给她们,“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好好当差吧。”
“谢夫人!谢夫人!”两个丫鬟如蒙大赦,捡起银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慧夫人望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时沁虞?祁知砚?还有那个不务正业的临安王……她倒要看看,这出戏能唱到几时。
膳厅里,临安王已经消灭了大半碟赤豆酥,正拿着最后一块在祁知砚眼前晃悠:“臭小子,真不吃?这玩意儿配茶绝了。”
祁知砚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夹了块山药糕慢条斯理地吃着:“王爷请自便。”
“嘿,不吃就不吃。”
临安王见祁知砚不为所动,也不恼,乐呵呵地把最后一块赤豆酥丢进嘴里,边嚼边道:“说起来,昨儿个城西的戏班子排了出新戏,叫《凤求凰》,听说唱得不错,虞丫头要不要去瞧瞧?”
时沁虞刚舀起一勺燕窝,闻言抬眼笑了笑:“父王有心了,只是刚入府,还有些规矩要学,怕是没空呢。”
“学什么规矩?”临安王一挥手,“府里的规矩哪有你开心重要?再说了,有本王在,谁敢说三道四?”
祁知砚冷不丁插了句:“王爷还是少操些心吧,免得库房里的东西又少了。”
临安王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那两匹云锦说不定真是耗子拖走的,本王回头就让人把耗子洞都堵上!”
正说着,便瞧见沉舟从门外疾步进来,玄色衣袍带起的风卷着几片落叶,他躬身道:“主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的赏赐。”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穿孔雀绿宫装的太监走了进来,为首那人面白无须,是皇后身边的李公公。
“临安王世子、世子妃接旨——”
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在膳厅里打了个转,那明黄的卷轴在他手中展开,墨迹淋漓间满是皇家的威仪。
“奉皇后娘娘口谕,临安王世子祁知砚新纳世子妃,乃王府之喜,亦为京中盛事。念及相府时夫人与本宫自幼相识,情同手足,其女初入王府,本宫心甚记挂。特备薄礼,聊表心意。苏绣鸾凤和鸣锦缎十匹,赤金镶南珠头面一套,东海明珠一对,羊脂玉如意一对,另有千年灵芝十支、长白山老山参十支,赐世子及世子妃。愿二人琴瑟和鸣,早开枝散叶。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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