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沁虞随着祁知砚与临安王一同叩首,她忽然想起书里写的,皇后与原主早逝的母亲是知己好友,情同亲姐妹。原主的母亲走得早,想来这位皇后娘娘,是把对故人的念想,都挪到了原主身上。
“世子、世子妃、王爷,快快请起。”
李公公麻利地卷起明黄卷轴,脸上堆起真切的笑意,“世子妃,娘娘这些日子念叨您好几回了,说您自小便是个玉雪可爱的模样,如今出落得愈发标致,倒比当年的时夫人还要胜三分呢。”
时沁虞起身时顺势拂了拂裙摆,抬眼时恰好撞见李公公眼底的暖意。这暖意不似对旁人的客套,倒像街坊邻里看着自家姑娘长大的熟稔。
“劳烦公公替我谢过娘娘恩典,”时沁虞屈膝福了福,声音温软却不怯懦,“改日入府,定当亲自去向娘娘请安。”
“世子妃有心了。”李公公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又转向祁知砚,语气添了几分恭敬,“世子,娘娘还说,明日的赏花宴,您可得好好照看世子妃。宫里的年轻子弟多,别让那些不知轻重的冲撞了新人。”
祁知砚微微颔首,墨色的眸子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多谢娘娘体恤,臣自是省得。”
李公公又与临安王寒暄了几句,无非是说些“王爷近来气色甚好”“府里的锦鲤该换些新饲料了”之类的闲话,末了才带着小太监捧着空托盘告辞。
待李公公等人走远后,临安王抱着那描金漆盒,像得了心爱玩意儿的孩童,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时沁虞跟前。
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桌上,指尖在盒面的缠枝莲纹上轻轻摩挲,啧啧赞叹:“虞丫头你瞧,这纹路多精致,御用工匠的手艺就是不一样,每一片花瓣的弧度都恰到好处,连叶尖的卷边都透着灵气。”
他用手指敲了敲盒盖,“听听这声儿,足见木料扎实。”
祁知砚瞥了眼那盒子,语气冷淡:“不过是些虚礼。”
“嘿,你这臭小子,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临安王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头的赤金头面在晨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皇后这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你当是给谁的?还不是看在虞丫头和她母亲的情分上!”
“昨儿个换亲的事闹得那么大,京里谁不看咱们王府的笑话?皇后这时候送赏赐,明摆着是给虞丫头撑场子呢!”
时沁虞正用银勺搅动着碗里的燕窝,闻言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王爷是说,宫里也听闻了换亲的事?”
“何止听闻呐……”临安王往椅背上一靠,拿起块赤豆酥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昨儿个那户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在醉云轩喝多了,不知怎的就把这事编成了小曲儿,如今京里的孩童都在传唱——‘陆家郎,娶错娘,相府女,嫁对郎’。”
时沁虞:……
这八卦的传播速度,简直比大眼的热搜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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