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砚的脸色沉了沉,冷声道:“流言蜚语,不必当真。”
“怎么能不当真?”临安王挑眉,“明日宫宴,那些个王公贵族的眼睛还不得黏在你俩身上?尤其是那个秦御史,平日里就爱搬弄是非,仗着自己是言官,逮着点小事就能说上半天。明日见了你俩,指不定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祁知砚夹起一块水晶虾饺,细细咀嚼着,语气依旧平静:“无妨。”
“他爱说便让他说去,反正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时沁虞放下银勺,指尖轻点着温热的碗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只是不知编小曲儿的那位尚书公子,有没有被陆少将军请去喝杯茶。”
临安王“噗”地笑出声,一口茶水差点呛着:“虞丫头这话说得在理!陆宁楚那小子最是好面子,听闻昨儿个关在府里摔了好些东西,连他那宝贝战马都被牵去马厩饿了两顿。”
祁知砚端着茶杯的手微顿,眸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
换亲?不过是陆宁楚为了心上人,拿皇家赐婚当儿戏的拙劣把戏。
他抬眼看向时沁虞,见她眉眼间不见半分羞恼,反倒带着几分看戏的兴味,不由得心头微动。
这女人,当真与传闻中那个怯懦痴缠的相府小姐判若两人。
临安王又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对了!明日正好是上巳节,宫里每年都要办赏花宴,听闻今年又添了新花样,还请了不少年轻子弟,说是要效仿古人曲水流觞呢!”
时沁虞眨眨眼:“曲水流觞?那不是文人雅士才玩的勾当么?”
“可不是嘛。”临安王咂咂嘴,“听说皇后特意让人在御花园的小溪里放了百十个酒盏,里头搁着题了诗的竹签,谁要是捞着了,就得依着诗里头的意思作诗或是对句,对不上来的就得罚酒。”
“若是不会作诗呢?”时沁虞追问,她虽写古风小说,可真要临场作诗,怕是得露怯。
临安王哈哈大笑:“那就只能认罚了!不过虞丫头别怕,有本王在,实在不行我替你挡着,大不了就说你不胜酒力。”
祁知砚冷冷插了句:“王爷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去年宫宴您罚酒三杯就醉倒在牡丹花丛里,被宫女们笑了整整一年。”
临安王老脸一红:“那、那是去年的酒劲儿太烈!今年本王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千杯不醉!”
祁知砚嘴角一撇没接话,指尖在请帖边缘轻轻敲了敲。
时沁虞则忽然想起原书里写这场宴的段落:
【彼时顾汀月着一身月白襦裙,在接过漂来的酒盏,随口吟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惹得满场赞叹,连素来冷僻的祁知砚都多看了两眼。】
而明日那宫宴,也正是陆宁楚为了顾汀月,第一次与原主公开撕破脸的时候。
可如今换了她这个“时沁虞”,不知剧情会走向何方。
临安王忽然凑近时沁虞,压低声音,“虞丫头,明日宫宴,陆宁楚和顾汀月肯定也会去,那小子要是敢再为难你,你就告诉父王,父王替你揍他!”
当全员觉醒后,炮灰成了团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