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辞忆的指尖在冰凉的墙壁上无意识地划过,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痕。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时,步伐轻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落叶,目光快速扫过现场拉起的警戒线,以及线内那片被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交织笼罩的地面。
空气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压抑,法医正在收拾器械,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不远处的鹭南封身上,对方穿着沾了些许尘土的黑色风衣,脊背挺得笔直,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冷硬。
有那么一瞬间,枫辞忆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喊出那个在心底盘桓了无数次的名字。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有委屈,有不解,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再抬眼时,那双总是含着暖意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泛红的眼尾还固执地泄露着些许痕迹。
他没再停留,转身离开的动作干脆得像在斩断什么。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规律的声响,一步步走远,直到那个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再也看不见。
鹭南封的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直到视线被墙壁隔断,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缓缓闭了闭眼。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从他脚边飘过,带着秋日特有的凉意。
旁边传来林鹿锋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林鹿锋:南封?
鹭南封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的复杂已经被冷静取代。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沙哑
鹭南封:栗子,你去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尤其是近三个月来往密切的人,别放过任何细节。
刘粟粟:是
林鹿锋看着刘粟粟走远,才压低声音凑过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林鹿锋:南封,你和辞忆到底怎么了?刚才他站在那儿的时候,那眼神跟被人丢的猫似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
鹭南封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想打哈哈的轻松
#鹭南封:有那么明显吗?
林鹿锋:不是,大哥!
林鹿锋差点被他这句话噎得跳起来,恨不得抬手给他一拳让他清醒点
林鹿锋:枫辞忆那皮肤白得跟反光似的,眼眶红成那样,跟兔子似的,你当我们瞎还是傻?刚才法医小姐姐都偷偷问我,是不是你们俩吵架了!
鹭南封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不自在
#鹭南封:嚯,你们观察得还怪仔细的嘞。
林鹿锋:废话
林鹿锋:他那样子,谁看了不心疼啊?平时多矜持注重形象啊,但是他刚刚那样子看着就是那么疲惫,转身走的时候,背影看着都透着股委屈。”
他顿了顿,见鹭南封还是抿着唇不说话,忍不住小声嘀咕
林鹿锋:等你真把人惹跑了,老婆没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鹭南封:“你说什么
鹭南封耳朵尖,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词,扭头看他
#鹭南封:什么老婆没了?我哭什么?
林鹿锋立刻挑眉,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我啥也没说”的无辜样子
林鹿锋:算了我去和粟粟做调查去了,你自己多保重啊
法医鉴定中心的解剖室里,冷气丝丝缕缕地渗进白大褂的布料里,带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冽气味。无影灯的光线垂直落下,将手术台上的两具尸体照得纤毫毕现,连皮肤下隐约的血管走向都清晰可见。
负责尸检的韩琴摘下沾着薄霜的口罩,指尖在张浩的头部伤口处轻轻按压,金属探针顺着骨骼的裂痕探入,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温素素:“张浩,男性,25岁,身高174cm,Beta
温素素:致命伤初步判断为失血过多,但具体诱因需要结合多重创伤来看。”
他用镊子拨开头部凝固的血痂,露出底下凹凸不平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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