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查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得更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巷口的风还在吹,带着血腥味和霉味,可这一次,没有人再退缩。鹭南封站在原地,望着巷子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把枫辞忆从这片黑暗里拉出来。
面包车在黑暗中颠簸了不知多久,引擎的轰鸣声像是永无止境的噪音,震得人耳膜发疼。窗外的景物从模糊的街灯变成漆黑的旷野,最后连一丝光亮都消失了,只剩下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终于,车子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后车厢里,枫辞忆的睫毛颤了颤,意识像沉在水底的石头,一点点浮出水面。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起初是模糊的,眼前的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光斑在晃动。刚想撑着坐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着,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勒得生疼的触感,稍微一动,绳子就陷进肉里,根本动弹不得。
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像是被重锤砸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神经。他闭了闭眼,零碎的记忆片段开始回笼——巷子里男人阴狠的脸、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后颈被猛击的剧痛……还有那阵带着病态满足的笑声。
仇爱者:“醒了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男人的声音隔着车厢传来,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他绕到后座,一把拉开门,昏暗的月光恰好照在他脸上,衬得那道疤痕更加狰狞。
枫辞忆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突然俯身,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与自己对视。发根被扯得生疼,枫辞忆的眉头紧蹙,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仇爱者:枫总
仇爱者:我们这场游戏,该正式开始了。
话音未落,他就像拖死狗一样拽着枫辞忆的胳膊,把他从车里拖了出来。枫辞忆的膝盖重重磕在碎石地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西装裤被磨破了一个口子,渗出血迹。
男人低吼着,抓着他的后领往前拖。
仇爱者:“走。
枫辞忆被迫踉跄着跟上,视线扫过周围的环境——这里像是一片废弃的工业区,远处矗立着几座破败的厂房,锈迹斑斑的铁门歪斜地倒在地上,荒草长得比人还高。而他们正朝着一栋孤零零的建筑走去,尖顶的轮廓在夜空中显得格外诡异。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座废弃的教堂。彩色玻璃窗大多已经碎裂,露出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十字架歪斜地挂在顶端,漆皮剥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男人把枫辞忆拖进教堂,腐朽的木门发出“吱呀”的惨叫,仿佛随时会散架。教堂里弥漫着灰尘和霉菌的味道,蛛网挂满了墙角,长椅东倒西歪地堆在一边,祭坛上的耶稣像断了一只手臂,表情悲悯地俯视着这片狼藉。
男人把枫辞忆按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用更粗的麻绳将他的手脚牢牢绑在椅腿上,打了好几个死结。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枫辞忆,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仇爱者:枫总,你说你的小情郎会不会找到你呢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带着回音,显得格外诡异。话音刚落,他就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笑声撞在斑驳的墙壁上,碎成一片刺耳的杂音。
枫辞忆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枫辞忆:怎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枫辞忆:你是想让他活在找不到我的悔恨里,还是想亲眼看着他为我发疯?”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枫辞忆,眼神里的戏谑瞬间被暴怒取代。没等枫辞忆反应过来,一记重拳已经狠狠砸在他的侧脸。
“砰”的一声闷响,枫辞忆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立刻溢出血丝。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缓缓转过头,吐掉一口带血的唾沫,目光像淬了冰一样,冷冷地回视着男人。
仇爱者:“还敢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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