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南封:“他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鹭南封的声音开始发颤,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痛感
鹭南封:我不能再抛下他了,这次不能。”
林鹿锋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鹭南封苍白的嘴唇翕动,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忽然就明白了。这个人就算是拼上半条命,也一定要闯过这道关,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可能正处在无边黑暗里的人。
病房门前的灯光落在鹭南封脸上,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也映出他紧抿的唇线里藏着的决绝。林鹿锋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事,鹭南封从来都是这样,执拗得近乎疯狂。
林鹿锋沉默了几秒,再次抬手抹了一把脸,这一次,指尖带上了深深的无力感。他松开扶着鹭南封的手,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声音闷闷地传来
林鹿锋:你站在这儿别动。
鹭南封没有应声,只是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他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袋里的疼痛还在持续,像有一把钝锯在反复拉扯着神经,可他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走廊里很静,只能听到林鹿锋走远的脚步声,还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了林鹿锋打电话的声音,语气急促而低声,像是在跟什么人交涉着什么。
林鹿锋:“……对,是我……他醒了,非要过来……拦不住……”
电话那头明显有些气愤
林鹿锋:“……你想想办法,能不能通融一下……就一小会儿,他就想确认人没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
林鹿锋:……风险我知道,但你也清楚他的性子,不让他看一眼,他能把这儿拆了……
鹭南封听着那些模糊的话语,缓缓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枫辞忆浑身是血的样子又清晰地浮现出来,他的质问声、哭泣声,还有那句“周围好黑我好害怕”,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脏。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狼狈,很冲动,甚至可能真的像林鹿锋说的那样,会闹出更大的危险。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枫辞忆可能正独自一人承受着恐惧,他就觉得这具身体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欠他的,太多了。
过去那些没能说出口的解释,没能及时赶到的脚步,没能分担的痛苦,此刻都化作了沉重的枷锁,牢牢地锁在他的心上。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林鹿锋打完电话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鹭南封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背脊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却依旧在无声地对抗着所有的痛苦和阻碍。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再次伸出手
林鹿锋:起来吧。
鹭南封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希冀
鹭南封::“可以了?
林鹿锋没说话,只是弯腰将他扶了起来。他扶着鹭南封往那扇紧闭的病房门走去,脚步沉重。走到门前时,他停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鹭南封,声音低沉
林鹿锋:进去之后,无论看到什么,都得忍着,不许激动,听到没有?”
鹭南封用力点了点头,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林鹿锋深吸一口气,终于推开了那扇门。
病房里的光线被调得很暗,只有仪器屏幕上跳动的绿光映在墙壁上,泛着一层冰冷的光晕。鹭南封被林鹿锋半扶半搀着挪进门时,目光瞬间就被病床上的人攫住了——那是枫辞忆,却又不像他记忆里的任何模样。
他记忆里的枫辞忆总是冷着脸,时不时就调戏他一下,总是给人一种特别欠揍的感觉,可现在,病床上的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宽大的病号服套在身上,空荡荡得像挂在衣架上。各种颜色的管子从他纤瘦的手臂、胸口、脖颈处延伸出来,有的连接着透明的输液袋,有的则通向旁边大大小小的仪器,那些仪器正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是在为这具脆弱的生命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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