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把糖霜撒在铁锈上。
废弃粮站,木门吱呀。
梁上吊着一只 90 年代的老音箱,
纸盆破了个洞,风一吹就沙沙响,
像风铃,也像鼓手。
贺缘尽把全部积蓄换成一把钥匙、一把扳手、一罐防锈漆。
钥匙开门,扳手拧掉“危险勿近”的牌子,
漆把“粮站”两个字刷成“盲舞教室”。
夜里,他把线人芯片塞进音箱的磁头里,
再用半枚子弹压住——
芯片是名单,子弹是封口,
音箱是保险箱,
风是密码。
江愿坐在木箱上,
脚尖无意识地点地,
像在数拍子。
“这里安全吗?”
“风会替我们撒谎。”
他把音箱的音量调到最小,
小到只能听见电流的沙沙——
像心跳的底噪。
江愿伸手,指尖在空气里划了一个四四拍。
贺缘尽把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
“以后就用这个速度活。”
粮站外的甘蔗地一望无际,
月光下像一片摇晃的银浪。
贺缘尽站在浪前,
半枚子弹在口袋里微微发烫。
他想起吉普车上那一千六百二十一下心跳,
想起江愿梦里脚尖的旋转,
想起组织给的 A 与 B,
最后都融成了 C——
C 是 Continue(继续),
也是 Chosen(被选择)。
风掠过甘蔗,
发出沙沙的鼓点。
他转身,
推门,
把心跳调成最慢的 Largo,
迎接下一堂课的第一小节。
是败笔,亦是绝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