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每天清晨坐在琴前,
弹《月光》第一乐章,
用左手补右手,
用身体补声音。
贺缘尽把孩子们分成两组:
一组练芭蕾,
一组练拳击。
黑耳在中间跑来跑去,
尾巴打在地上,
像指挥棒。
夜里,
他们在地板中央躺成十字。
天花板上的裂缝像五线谱,
星星是音符。
江愿说:
“如果有一天我先走,
就把我的骨灰掺进墨水,
给孩子们的足尖鞋上色。
这样,
我就能继续跳舞。”
贺缘尽笑,
笑得胸口发颤:
“那我就把半枚子弹熔成纽扣,
钉在他们练功服的领口。
这样,
他们每转一次圈,
都会想起我们。”
纹身师留下的最后一点墨水,
被他们用毛笔蘸了,
在粮站的外墙上写下:
“疼,才记得住;
记住,才配活下去。”
字歪歪扭扭,
像孩子的舞步,
却像誓言一样,
钉进风里,
钉进雨里,
钉进每一个留守女孩和黑耳的梦里。
舞蹈教室的灯,
从此不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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