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真实,就像自己的第六感一样,徐明不敢相信,但他不得不信,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差极了,非常容易断裂的骨头,经常痛的胃,自己得个小感冒,觉得自己都能被这小感冒送走
徐明:老天爷,你何必惩罚我呢,要惩罚也是惩罚坏人吧,可能我天生就是做坏人的命, 做了坏人寿命真的会变长吗?
其实在不久前,徐明在做志愿者的时候 倒了下去,被送去了医院,医生诊断是白血病
医生对徐明说他不建议治疗了,因为他的寿命只有几年时间了,把钱留着给其他人,徐明听了听也赞同他这个说法,因为他要钱也没有钱吗
窗帘没拉严,一道惨白的天光斜斜切在地板上,像把没开刃的刀,悬在徐宁脚边。他坐在床沿,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上起球的纹路,抠出一小团灰扑扑的棉絮。
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厉害,一声叠着一声,撞在玻璃上又弹回来,闷在这方小屋里。他数着墙上的挂历,红圈圈住的那个日期越来越近了,像枚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仁发疼。
为什么是我?
这念头像根水草,缠得他喘不过气。他才十七岁,明明还有大把的日子该去挥霍,该去感受阳光晒在背上的温度,该去看一场完整的日出日落。可现在,他只能坐在这,数着自己剩下的日子。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还带着少年人没褪尽的单薄。这双手明明还能做很多事,能写很长的信,能投很准的篮,可老天爷好像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要把这一切都收回去。
“无可救药”,医生当时说这话时,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可这四个字砸在他心上,却重得让他直不起腰。他试过偷偷攒钱,试过对着星星许愿,甚至试过把药藏起来假装病已经好了,可夜里咳醒时摸到枕头边的冷汗,他就知道,一切都是白费。
窗帘被风掀动了一下,那道白光晃到他脸上。他眨了眨眼,没什么眼泪,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也许,真的就这样了吧。他想。然后慢慢蜷起身子,把脸埋进膝盖里,任由蝉鸣和寂静一起,将他吞没。
床单上的棉絮被他捻成了碎末,指尖沾着点灰。他忽然想起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里,那个被他藏起来的诊断书。
“白血病”,那三个字像生了锈的钉子,钉在纸上,也钉在他后颈窝,冷飕飕的。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轻得像怕踩碎什么。拉开抽屉时,金属滑轨发出“咔哒”一声,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响。诊断书被压在一本漫画底下,边角都磨卷了。他捏着纸角抽出来,上面的字他早就背熟了,可还是忍不住一行行看过去,好像多看几遍,那些字就能变个模样。
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够他数完墙上挂历剩下的每一个格子。
他走到窗边,把诊断书捏在手里,指腹蹭过“预后不良”那几个字。窗外的阳光很烈,晒得楼下的树叶都打了蔫。他想起自己以前总爱在这种天气里跑出去打球,汗流进眼睛里都不觉得疼。可现在,他站在阴凉地里,都觉得骨头缝里透着累。
前几天半夜发烧,他迷迷糊糊摸到自己后颈的淋巴结,肿得像颗小石子。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那些偷偷藏起来的药,那些对着星星许的愿,都抵不过身体里悄悄坏掉的细胞。
他把诊断书揉成一团,想扔进垃圾桶,手举到半空又停住了。最后还是慢慢展开,叠回原来的样子,放回抽屉最深处。
反正,就这样了。
他重新坐回床沿,这次没靠墙壁,就直挺挺地坐着,看着窗帘被风吹得鼓起又落下。十八岁的生日蛋糕,他大概是吃不上了。甚至可能等不到下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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