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纸堆里的批注与被裁掉的侧影 (2-2)

他转过身，看见她站在门框阴影里，睡衣领口松了颗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书架顶层的《鲁迅全集》太高，沈砚伸手去够时，袖口扫落了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是那张被裁过的毕业照，此刻正仰面朝上，裁切的边缘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林曦的脸色瞬间褪成纸色，像被烫到似的后退半步，指尖掐进掌心：“我……我明天再借吧。”

沈砚弯腰捡起照片，看着她转身时几乎要跑起来的背影，忽然开口：“这本书，”他举起那本《唐诗宋词选》，“是不是你的？”

走廊的灯没开，林曦的背影僵在昏暗中，过了很久，才听见她极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像被揉皱的纸。

沈砚握着书的手指收紧了。他没再追问，只是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直到门缝里的灯光熄灭。窗外的月光漫进书房，落在教师日志的红笔批注上，“心思不正”四个字，在夜色里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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