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上锁的门与半温的粥 (2-2)

沈砚没再说话。她洗完碗转过身，发现他已经收拾好餐桌，正站在玄关换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的衬衫领口松了颗扣子，竟有了点烟火气。

“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他说，“你早点休息。”

林曦“嗯”了一声，看着他走进书房，关门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灯光在他眼底晃了晃，没等她看清是什么情绪，门就轻轻合上了。

夜里十一点，林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帘没拉严，月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她想起高中时被锁在宿舍楼下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月光，她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口袋里揣着偷偷藏的《共产党宣言》，油墨味混着雨水的腥气，成了她对抗黑暗的勇气。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门外。她屏住呼吸，听见沈砚似乎叹了口气，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轻响，大概是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林曦起身走到门边，手指触到冰凉的门锁。以前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她养成了睡前反锁房门的习惯，连在大学宿舍都改不掉。但此刻，她看着那个黄铜色的锁芯，忽然想起沈砚傍晚说“抱歉”时的眼神，想起那碗温度刚好的粥。

她松开了手，转身躺回床上。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他今天买回来的《孙中山全集》，封面是深蓝色的，在夜里像片安静的海。

这一晚，林曦的房门，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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