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恰好是你 (2-2)

“那时候……”她轻声开口，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批注，“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远。”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得见轮廓，却触不到温度。

沈砚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现在呢？”

林曦抬头，撞进他眼底的认真里。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脸上，把他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她想起暴雨夜他守在床边的模样，想起他挡在她身前对父母说“她的事我护着”，想起他在高中图书馆的角落，轻声说“以前没看到你，以后不会了”。

“现在啊……”她笑起来，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现在觉得，你就在这里。”

沈砚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像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那就在这里，一直待着。”

砂锅还在咕嘟作响，甜香漫满整个厨房。林曦靠在沈砚肩上，看着他拿起菜刀切香菜——他最近在学做鱼香肉丝，却总记不住她不爱吃香菜，每次切到一半才恍然大悟，然后把香菜偷偷藏进垃圾桶，假装自己从没拿出来过。

“沈砚，”她忽然开口，“今天鱼香肉丝别放香菜。”

沈砚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她时，眼里的笑意像落满了星光：“好，不放。”

晨光穿过厨房的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投在瓷砖上，紧紧依偎着。林曦看着他认真处理食材的侧脸，忽然明白，所谓的人间烟火，不过是有人记得你爱吃甜，记得你怕香菜，记得你藏在书页里的心事，然后把这些细碎的温柔，熬成了一辈子的光景。

旧书市的喧嚣还在远处等着，可此刻的厨房，已经盛满了刚好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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