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袅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陌生的弧度,他抬手抚摸着陈哲的脸颊,指尖的温度和陈哲第一次攥住他手腕时一样烫。“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永远陪着我呀。”
三点十七分的钟声响起时,陈哲第114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他躺在图书馆的地板上,阳光透过雾层落在身边——青袅正蹲在不远处的纸箱前挑布兔子,而灯塔的方向,隐约传来锁链晃动的轻响。
这一次,陈哲没有立刻起身。
他只是看着青袅的背影,忽然想知道,在青袅那些被重置的记忆里,是否也藏着某个不肯消失的碎片,像自己记得每次循环的痛那样,记得自己每次奔跑的样子。
海城的雾,好像又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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