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竟然“砰砰砰”地在地上磕起头来,力道之大,震得他额头上那块旧伤又渗出了血丝,混着尘土,糊了一脸,看起来既狼狈又恶心。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惊呼和窃窃私语。有人面露不忍,但更多人则是满脸鄙夷和嘲讽。
“啧啧,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提夫妻情分?”
“长公主殿下千万别心软!这种男人就该让他自生自灭!”
我冷眼看着沈砚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三年夫妻情分?现在想起来有“情分”了?带着外室逼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情分”?
“活路?”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沈庶民,本宫那日只是收回了属于我的东西,既没要你的命,也没把你送进大牢。这还不算'活路'吗?”
沈砚的磕头动作戛然而止,抬起那张血迹斑斑、涕泪横流的脸,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绝望:“可是…可是那些债…那些人要杀了草民啊!殿下!求您…求您帮草民还了那些债吧!草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草民真的走投无路了!如烟…如烟她还怀着孩子,现在又病了…我们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啊殿下!”
说着,他又开始磕头,这次力道更重,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微微蹙眉,不是出于同情,而是纯粹的厌恶。这种毫无尊严的摇尾乞怜,比他那日的咄咄逼人更令人作呕。
“沈庶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那些债,是你自己借的,与本宫何干?至于柳如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冷笑一声,“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沈家血脉'吗?怎么,现在倒成了向本宫讨饭的筹码了?”
沈砚的身体僵住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轻轻抬手,小桃立刻会意,从身后一名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铜盆,盆中盛着半盆清水,还冒着丝丝热气。
“沈庶民,”我示意小桃将铜盆端到沈砚面前,声音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本宫念在你曾为驸马的份上,最后送你一样东西。”
沈砚呆呆地看着那盆热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希冀。
“这盆水,”我慢条斯理地说道,“给你洗洗脸,醒醒神。让你看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小桃就“哗啦”一声,将那盆温水直接泼在了沈砚脸上!
“啊!”沈砚被烫得一激灵,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去抹脸。热水冲开了他脸上的血污和尘土,却冲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狼狈和耻辱。
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叫好声。
“公主殿下干得漂亮!”
“这种负心汉就该这么治!”
“洗洗他那张厚脸皮!”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砚像条落水狗一样在地上瑟瑟发抖,内心毫无波动。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当众摇尾乞怜,博取同情?以为我会心软?
可笑。
“沈庶民,”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本宫最后说一次。你跪错地方了。你该跪的是那些债主,不是你债主的前东家。”
我转身,银狐毛斗篷在身后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声音轻飘飘地落下:“至于你和柳如烟的死活…与本宫何干?”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迈步进府,身后传来沈砚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哀求:“殿下!殿下开恩啊!殿下——!”
“砰!” 公主府沉重的朱漆大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将他绝望的呼喊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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