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大字 (2-1)

潘传明（潘主任）：都不许笑，全体操场集合。

清晨的阳光洒在操场上，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湿气。潘主任的声音高亢而严厉，像一道无形的鞭子抽在每个人耳边。学生们迅速从各自的教室鱼贯而出，脚步声杂乱却不失节奏，很快便聚集在操场中央。

你们刚入学，就这么不尊重老师，我都怀疑这样的学生是怎么进入金领的。潘主任双手抱胸站在前方，眉头紧锁，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人群，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怒意。忽然，一只蚊子嗡嗡地飞过，在安致颖的脸上打了个转，停了下来。她下意识想要抬手去赶，却见身后的肖禹轻轻吹了一口气，用口型示意“我帮你”。这一幕被潘主任敏锐地捕捉到了。

潘传明（潘主任）：想跑圈是吧？

肖禹：不想。

潘传明（潘主任）：不想大家跟你一起受罪就站好。

安致颖悄悄回头，看向肖禹的眼神里满是感激，而肖禹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过是一阵微风拂过。

潘传明（潘主任）：都不承认是吧，那就原地蛙跳一百个直到有人承认为止。

潘主任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已经开始传来几声低低的抱怨。这时，器材室那边传来一阵含糊的咕哝声——薛晨被吵醒，迷迷糊糊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潘主任继续训斥，声音洪亮得几乎震耳：

潘传明（潘主任）：我最后问一遍是谁做的，看到同学都被你连累，你心里不难受？你就愿意当那个老鼠屎？

话音刚落，薛晨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大声喊道：

薛晨：这儿呢！小潘，你也别为难大家了，我干的，我就是那颗老鼠屎。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议论声顿时像煮沸的开水般冒起。有人偷笑，有人摇头，还有人小声嘀咕：“这家伙胆子可真大。”

薛晨：你赶紧开除我吧。

潘主任黑着脸走到薛晨面前，手指点在他的胸口，冷哼一声：

潘传明（潘主任）：你怎么回事？一会儿再处理你！说完转身又冲着人群喊道，一会儿我们要练排大字，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什么时候休息！

操场上，教官拿着喇叭指挥，但学生们显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队伍歪歪扭扭，横不成行竖不成列，连简单的指令都执行得磕磕绊绊。薛晨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热闹，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潘传明（潘主任）：你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潘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挫败感。

这时，薛晨忽然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引来了潘主任的目光：

潘传明（潘主任）：薛晨，你笑什么？回办公室等我！

然而情况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改善，时间一点点过去，队形依旧混乱不堪。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天注定要倒霉时，肖禹缓缓举起了手。

肖禹：潘主任，我觉得不对啊。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挑衅。

潘传明（潘主任）：你说什么？

肖禹：照你这个排法，排到明天也完不成任务。

潘传明（潘主任）：你懂什么？我们每年都这么排！

肖禹：那就是你们每年都错了。要是换我来，一个小时内绝对搞定。

潘主任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盯着他：

潘传明（潘主任）：你想跑圈是吧？

肖禹：我是认真的。如果我没有做到，跑多少圈我都认了。

周围渐渐响起议论声，有人支持，有人嗤之以鼻。最终，另一名老师提议：

教官：要不让他试试吧。

潘主任沉默片刻，咬牙点头：

潘传明（潘主任）：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完不成任务，全体跑圈。

肖禹：要是我们按时完成了，你就取消下午的训练，让我们自由活动。

潘传明（潘主任）：好。

潘主任甩下这句话后愤然离去。肖禹松了口气，转身对大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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