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的手骤然紧握成拳,脚步猛地向前迈了一步,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殿下若不愿说,那便由我来说!我明白,皇妃与殿下不过是一场和亲,彼此并无半分情意可言。可殿下对皇妃的真心,又算什么?今日殿下因城玺之事受罚,伤痕累累,可皇妃甚至连一句关切之语都未曾有过!”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似是将所有的愤懑都倾泻而出。 “顾辞!”楚江临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苏悸鸢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开口“让他说。”楚江临望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不再多言。顾辞抬眼看向那抹纤细却凛然的身姿“殿下并不了解皇妃的喜好,却依旧挑了最好的镯子相赠。今日受罚之人,本不该是殿下。遇刺时,殿下的伤势尚未痊愈,如今又独自承担了所有的罪责。殿下深知夫人的故友对夫人而言意义非凡,因此那日在繁花阁之后,特意命我备下上好的药物与诸多用品,以确保她得到妥善照料。殿下素来不喜乘车,却甘愿为皇妃破例陪伴左右。皇妃纵使再如何冷情冷性,难道真能毫无触动吗?”
苏悸鸢紧握着镯子的手微微颤抖,晶莹的泪光悄然滑落,在那温润的玉色表面溅起点点涟漪。她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迈步向屋内走去,背影决然,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楚江临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似苦涩,又似释然。楚江临挥了挥手,声线低沉“顾辞,下去吧。”顾辞躬身行礼,随即退去。杜鹃端着水盆站在不远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垂下眼帘,脚步轻轻踏入屋内
杜鹃吸着鼻子,缓步走到苏悸鸢面前“夫人,您为何不愿接受殿下呢?”苏悸鸢坐在床榻上,目光落在腕间的镯子上,声音微微飘忽“杜鹃,你也觉得我很淡漠吗?”杜鹃将水盆轻轻搁在桌上,摇了摇头“没有,我相信夫人定有自己的顾虑。可是夫人,奴婢斗胆说一句,若是遇到真心对待自己的人,那实在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啊。”苏悸鸢闻言一怔,抬起眼眸看向杜鹃,眸光中似有波澜掠过“谢谢你,杜鹃。”杜鹃浅浅一笑,福了福身“不用的,夫人。”言罢,便悄然退下了
苏悸鸢轻轻推开房门,一眼便瞧见楚江临独坐在亭中。她脚步微顿,随后缓缓朝他走去,无声地立在了他的身后。楚江临似有所感,抬眸瞥了一眼池面的涟漪,声音低沉而平静“夫人,怎么来了?”苏悸鸢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移步到他身侧坐下,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你的伤,处理过了吗?”楚江临闻言微微一怔,虽不明白她为何忽然关切起自己的伤势,但仍是点了点头,语气淡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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