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初论道 (2-2)

元始收回手，指尖微微蜷起，像是刚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他别过脸，望着冷泉深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论道而已，不必动气。”

瑶光望着他的侧脸，雾汽在他轮廓周围浮动，看不真切。她知道，他是在掩饰。就像三百年前，她在诛仙台醒来时，他明明眼里有担忧，嘴上却只说“辛苦了”。

“多谢天尊。”她低声道，语气里带了点说不清的滋味。

他没回头，只“嗯”了一声。

石桌上的茶渐渐凉了，冷泉的雾却越来越浓，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遮得严严实实。瑶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忽然想起羲和说的话——“他殿里的长明灯，三百年没灭过”。

或许，这位口口声声说“私情是劫”的天尊，也并非如他表现得那般，真的无情。

冷泉的水流声依旧潺潺，只是这一次，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有风穿过雾层，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连天道都解不开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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