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澈夜啼与混沌琴音 (2-2)

他抱着孩子，坐在窗边看了一夜星。天快亮时，瑶光醒来，见父子俩相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元始的广袖被星澈当成了枕头，皱巴巴地团在怀里；他自己则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肩背挺直，却在察觉到她醒来时，眼底漾起一丝极浅的暖意。

“他没闹。”元始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

瑶光走过去，替他理了理皱乱的衣襟：“你啊，偏要跟自己较劲。” 她知道，元始一直在学着做一个“父亲”——从前连花都不会浇的人，如今会笨拙地给星澈削木剑；从前认为“私情是劫”的人，如今会在星澈哭闹时，默默守在帐外直到天亮。

元始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因绣帕磨出的薄茧，轻声道：“他是你的软肋，也是你的铠甲。” 这话是当年在遗忘之渊，瑶光对他说的。

瑶光笑了，靠在他肩上：“也是你的。”

窗外，第一缕晨光漫过昆仑墟的玉顶，照进星辰殿。帐顶的星图依旧流转，怀里的孩子咂了咂嘴，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父亲和母亲交握的手指。元始低头，看着那三只交叠的手——他的骨节分明，她的纤细温暖，孩子的稚嫩柔软——忽然明白，所谓“归墟”，从来不是某个固定的地方，而是此刻这样，有星辰可依，有彼此可守。

他轻轻抬手，在星澈眉心印下一吻，这次，小家伙没有躲开。混沌气与星辰力在孩子体内交融，化作一道极淡的光，像极了当年瑶光补在星图上的那颗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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