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一把扯过干草盖住洞口,自己往柴堆上一倒,假装被惊醒。
“小杂种!”木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张婶像一阵黑风卷进来,铁钳似的手一把薅住宋砚辰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手电筒的冷白光刷地打在他脸上,锋利得像刀口。
宋砚辰眼前炸开一团白光,泪腺本能地涌出泪水,他却硬是把呜咽咽回喉咙,只剩沙哑的颤音:“我……肚子疼,想……想上茅房……”
张婶狐疑地扫视柴房,手电筒的光在墙根来回晃。就在那光要照到洞口时,远处忽然又传来一阵狗叫,比刚才更凶,还伴着男人喊“谁?!”的声音。
张婶骂了句“晦气”,把宋砚辰往地上一掼,转身朝狗叫的方向跑去。
柴房门再次关上,黑暗重新落下。宋砚辰瘫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摸到怀里的布包,指尖触到火腿肠的塑料皮,无声地咧了咧嘴。
后半夜,他缩在柴堆里,把那张新纸条叠成指甲盖大小的方块,塞进贴身的衣角。
月光又漏下来,照着他嘴角一点极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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