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清焰在车上按着胃部的手,希月立刻来了精神。对!胃药精又犯病了!这是刷好感度的黄金切入点!虽然进度条已经99%,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万一这1%就差这一碗粥呢?而且,投其所好(胃),是表达“安分”和“关心”(工具人版)的最佳方式!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也顾不上换衣服了,穿着那身价值不菲的香槟色礼服就溜出了客房,目标直指厨房。
深夜的厨房空无一人。希月轻车熟路地找到小米、南瓜、山药。这一次,她准备熬个更温和滋补的——小米南瓜山药红枣粥。红枣补气血,对熬夜伤身(胃)的甲方爸爸应该很友好。
她熟练地操作起来。礼服裙摆有些碍事,她就随手撩起来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纤细的小腿。专注地盯着砂锅里翻滚的小米粥,时不时搅动一下,防止粘锅。暖黄的灯光下,她清冷的侧脸被柔和的光晕笼罩,专注的神情褪去了平日刻意维持的温顺懵懂,显出一种沉静的、近乎虔诚的认真。仿佛她熬的不是一碗粥,而是某种能决定世界命运的圣药。
粥香渐渐弥漫开来,温暖而踏实。希月盛了一小碗,又找了个精致的保温盅,盛了满满一盅。她端着保温盅,再次站在了书房门外。
深吸一口气,她屈指,轻轻叩门。声音比昨晚更轻,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
“进。”依旧是那个低沉微哑的声音,带着疲惫。
希月推门进去。沈清焰果然还在书桌后,台灯的光晕只照亮她面前的文件。她似乎刚结束一通电话,手机还握在手里,眉心紧锁,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左手依旧按在胃部。
看到希月端着保温盅进来,沈清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看到她穿着礼服却腰间打了个结的滑稽样子,还有她手里那个冒着热气的保温盅,沈清焰的眉头似乎蹙得更紧了些,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惊讶?不耐?还是…别的什么?快得让希月抓不住。
希月赶紧垂下眼,规规矩矩地把保温盅放在书桌另一端最空的位置,离文件和电脑远远的,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沈总,”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努力扮演一个被惊吓后努力想表现好的乖顺花瓶,“看您晚上好像没吃什么,又…又有点不舒服,就…顺手熬了点养胃的粥。您…趁热喝点吧?”她再次强调了“顺手”,撇清关系。
沈清焰没说话。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个白色的保温盅上,又缓缓移到希月低垂的、露出一截白皙脖颈的脸上。空气安静得只剩下台灯微弱的电流声。
希月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又嫌她多事?还是觉得她穿成这样在厨房乱晃不成体统?她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礼服裙摆。
就在希月快要扛不住这无声的压力准备撤退时,沈清焰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刚才似乎更沙哑了一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放着吧。”语气听不出喜怒。
“哦,好。”希月如蒙大赦,立刻应声,转身就想溜。
“等等。”沈清焰的声音再次响起。
希月脚步僵住,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又怎么了?!** 她僵硬地转过身,脸上努力维持着温顺的表情,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看向沈清焰。
沈清焰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个保温盅上,并没有看她。她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了两下,似乎在斟酌着什么。片刻后,她终于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里面翻涌着希月看不懂的情绪。
“今晚…”沈清焰的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赵思琪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希月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沈清焰会提这个。是…在安慰她?还是…在确认她这个工具人没有因为受辱而影响后续工作情绪?
她赶紧摇头,语气急切地表明态度:“没有没有!沈总您放心!我…我一点都不在意!真的!” 生怕沈清焰不信,她还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努力装出真诚和“我很坚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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