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沈清焰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冰冷!那一直压抑的怒火似乎被希月这句轻飘飘的“有道理”瞬间点燃!她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露台上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希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裹紧了毯子,有些不解地看向沈清焰。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难道沈清焰希望她反驳?希望她像个被侮辱的小白花一样委屈哭泣,或者愤怒辩解?可她真的觉得苏琪没说错啊…她躺平摆烂,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沈清焰看着希月那双依旧写满茫然、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辜困惑的桃花眼,胸口那股翻腾的怒火像是撞上了一团无处着力的棉花!憋闷!烦躁!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和一种被彻底轻视的荒谬感!
这个女人!这个被苏琪指着鼻子骂到尘埃里,甚至刚刚差点被推下露台谋杀的女人!竟然觉得那些话“有道理”?她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一点身为“沈清焰夫人”的自觉?或者说,在她心里,这个位置,这段关系,甚至她林希月这个人本身,到底算什么?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毫无价值的任务道具?
一股强烈的、想要摧毁什么的冲动在沈清焰胸中奔涌!她猛地直起身,不再看希月那让她心烦意乱的脸。她需要做点什么!立刻!马上!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如此轻贱她沈清焰认定的人、认定的事物的蠢货,彻底碾碎!将她那套可笑的“道理”连同她那恶毒的妄想,一起扔进地狱的焚化炉!
“呵。” 一声冰冷的、带着浓重嘲讽意味的轻笑从沈清焰喉咙里溢出。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屏幕戳穿。她的声音恢复了极致的冷硬,对着电话那头下达命令,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冰的子弹:
“通知公关部、法务部、安保部,十分钟后,集团一楼大堂召开紧急媒体发布会。”
“让所有在集团大楼内、以及与沈氏有合作关系的媒体,全部到场。”
“把那个姓苏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也‘请’到大堂。”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露台外面那片蔚蓝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裁决:
“我要让所有人看着。”
“看着那些不知所谓、妄想染指我沈清焰东西的垃圾。”
“是怎么被扔出去的!”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急促的应诺声。沈清焰面无表情地挂断。她收起手机,再次看向希月。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烦躁,只剩下一种绝对的、冰冷的掌控,以及一丝近乎残忍的宣告:
“躺好。”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待会儿,带你看场戏。” 那语气,不像邀请,更像是在通知一件物品它的位置安排。
说完,沈清焰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露台。深灰色的丝质衬衫下摆划出冷硬的弧度,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如同战鼓,带着未散的怒火和即将倾泻的雷霆之势,迅速消失在通往室内的方向。
露台上,再次只剩下希月一个人。
裹在厚厚的毯子里,像个被遗忘的、等待被展示的玩偶。
海风似乎更凉了。
希月呆呆地望着沈清焰消失的方向,耳边还回荡着她那冰冷刺骨、充满杀伐气息的命令。
紧急发布会?
扔出去?
看戏?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恐惧感,如同藤蔓般悄然缠上了她的心脏。苏琪…会被怎么处理?沈清焰口中的“扔出去”,显然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而她自己…被命令躺在这里,像个等待被展示的“战利品”?
系统消逝带来的虚无感还未散去,一种更加强烈的、名为“失控”的恐慌,却开始在她死寂的心湖里悄然蔓延。剧本…好像彻底崩坏了。她摆烂了,女配出现了,可本该被女配吸引的“年上”,不仅亲手碾碎了女配,似乎还要用一种更加激烈、更加恐怖的方式,宣告着什么…
这潭死水,好像要被彻底搅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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