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嘴里的糖还没吃完,目不斜视边写着题,把水往旁边一递,嘴里含糊不清,“拧一下。”
“嗯?”江亦翛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看他。
“啧,”顾渝咔的一下咬碎糖,抢过水边拧开盖子喝了口,“磨磨蹭蹭。”
“是,没有某人磨蹭,”他淡淡扫一眼顾渝摊开的练习卷,“我至少没有十分钟做一道选择。”
“闭嘴做题”
下了晚自习天又飘了一层雨,顾渝放开伞衣转头看某人,“你带伞没有?”
“没有。”
他把伞撑开,毫不客气扔给对方,“你撑。”
司机似乎跟江胜白跑去了,他们撑着伞走了一路,顾渝也开始注意以前从没注意过的家附近。
走到半程,顾渝忽然叫他,“江小白。”
“嗯?”
“没事,就想叫叫你。”
“。”
顾渝笑了笑,转头看到一处地方,“那是什么花,很漂亮,可以吃吗。”
“...那是夹竹桃,有毒。”江亦翛不咸不淡道。
......
一阵沉默,两阵笑声。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江小白你想说我笨是不是?”
“不是。”
“就是。”
吵一阵闹一阵到了门口,刚开门,顾渝在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客厅的灯亮着,江胜白坐在沙发上,看样子似乎醉了,满脸通红,手里,脚边都有一个酒瓶
顾蕊应该刚走不久,因为门口的花才浇过水。
就他们看到江胜白的这一秒,江亦翛的脸色已经和平常无异了。
他握住顾渝的手又松开,走近去和江胜白说话。
“回你的房间。”
江胜白醉醺醺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是被激怒了,酒瓶往桌上一摔开始怒吼骂人,嘴里咬着“废物”“败类”一类的字眼,刺痛了两个人的耳。
酒瓶的碎片划过江亦翛的脸,他没管,语气无波无澜,“是你自己回,还是我扶你回。”
“扶”的字眼咬得很狠,江胜白似乎透过他又看见了那个记忆深刻恐怖的江亦翛。
他有些怂了,但嘴上功夫不停,江亦翛转头看了一眼顾渝,接着跟上去了。
关上门江胜白还在骂骂咧咧,直到他提到展念,江亦翛才终于有动静,他不紧不慢拾了一个牛角装饰品的东西,倏地擦过对方的脖子,穿透钉在他身后的挂画里。
“嘴巴放干净点。”他道,“江胜白,你不会想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记住你的原则。”
江胜白看见他似乎透着杀意的眼睛,有些怕了。
江亦翛第一次反抗他在9岁,第二次在15岁,他那时刀都已经架在江胜白脖子上,警察及时到了,在公安局时他脸上青青紫紫,刀伤划痕细细密密一片,是和江胜白打了一架,警察找他问话时,却是语言清晰表达准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快要杀人的小孩。
那时江胜白才迟来的意识到了,江亦翛是天才,也是疯子。
见江胜白安静下来,他才收敛寒意,“别提她,这是我的底线。”
门被合上,江亦翛往被碎片划破的脸上贴了创可贴,拎了包回了自己房间。
顾渝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便走前去迎人,像是只小心翼翼的猫。
“江小白。”
“嗯。”
“你没事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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