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更脆 (2-2)

我忽然想起童年。那时候我总爱蹲在院子里看酸野坛子，林靖寒就站在我身后，笑着说："七天更脆哦。"

病房里静得出奇，只有点滴管发出轻微的声响。窗外乌云裂开一道缝，阳光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

"其实我偷偷试过……"他声音越来越弱，"你说的酸萝卜腌够三天确实脆……但七天……真的更脆。"

我伸手想扶他，可就在指尖将触未触的时候，心电监护仪突然尖叫起来。护士们冲进来，把我架着往后拖。

"让开！让开！"她们喊着。

我被请到走廊上。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一群人围着病床忙碌。林靖寒的脸完全看不见了，只看到白色的被单，还有床头柜上露出一角的本子。

封面上写着：阿糯的酸野配方。

我缩在走廊长椅上，手指抠进掌心不敢哭出声。雨停了，空气里飘来隔壁餐馆熬中药的味道。

一只麻雀落在窗台，歪头看着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我望着林家老宅的方向，想起信里说酸萝卜都藏在后院。

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复印件，指尖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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