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虚无的礼物（3） (3-2)

“怎么没有花啊？”郁闷的她把纸拿在手上再次仔细翻看，又伸手去抚摸花纹的部分，企图找到之前的手感，差一些连原先的位置都复刻了。

实在是有些好笑，我决定陪她玩一玩。

她将纸拍在床上，生气的站起来看着那张纸：“哎呀我的花呢？讨厌的人，说好了送给我，怎么又没有了。”

我好像没有说过是送你的礼物吧？我也站起来，拿起她的笔写在纸上。

她转过头来，注意到没关闭的抽屉，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底的惊讶是藏不住的。

我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就算被她看穿也没关系，最多是被她当成变态一般了。

当然了，做家长的关心一下自己家小孩的状态也是应该的。

我竟有些得意我这“细无声”的“父爱”。

“你既然在，干嘛不跟我打个招呼？”小悦儿是四处转圈着说的，目光却仍旧瞥在抽屉的方向。

是个聪明的小孩呢。既然她发现了，那就脱下一层伪装。

“别找了，我在这里。”

我仍旧以小孩的形式现身，只不过是比他略高上一点，这样的形象，应该更容易和她平等的讲话。

“为什么这张信纸不能开出花来了？”她指着床上的那张纸，很认真的在问我。

倒是给我难住了，我整愣了一瞬，果然小孩子的世界和我的是不一样的。

“因为我没有让它开花啊。”

“诶，原来没有那么智能嘛？”这次换她愣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又神采奕奕的指着它：“那你现在让它开花，可以嘛？”

我没说话，但是走上前，悦儿也很心领神会的为我让开一角。

被我抚摸过后的花朵瞬间盛开，她并没有发出惊叹的声音，但看她的表情，已经是很惊讶了，不过是跟我有些不熟，所以谨慎。

“喜欢吗？”我试探着她的心意。

“喜欢，”她倒是很坦诚，“能教教我吗？”

我也想教她，但她确实学不会，在我想怎么婉拒时，她自己好像也知道，自顾自的看起了花：“还是算了，小把戏也没什么用处。”

突然她又回头看我，脸向我靠近，但悦儿自己却很是紧张，攥着拳头看我，声音里都带着一些颤抖：“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在这里……究竟是什么身份？”

话到末尾，她的声音反而有些洪亮，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眼睛中含着些泪，愈发的晶莹剔透，我见犹怜。

“悦儿，你是自由的。”我看着她，任由着她的眼泪不受控的流下来，我的心也揪着，想帮她拭去眼泪，但我的动作，恐怕会更让她害怕。

“自由的？”

“你想是什么身份，你就可以是什么身份。”我坚定的告诉她，现在的她恐怕是理解不了自由的含义，如果一定要有一个身份的话，那我愿意给她所喜欢的。

“那我也成为人鱼公主，是不是就可以和小涵一起不上学了？”天真的想法让我难掩笑意。

“不行。”我打断了她的幻想。

变脸变得可真快啊，小嘴立刻就撅了起来，眼珠子又鬼灵精的转着，又不死心：“你还没问过你的家长呢。”

哪里来的家长……今天早上与她打招呼，她居然当我是我自己的长辈吗？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回答：“我可以直接决定你的一切。”

“那双九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悦儿指着一旁的玫瑰，“不会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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