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头。
走到一楼时,遇见了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对方手里提着一个菜篮,里面装着新鲜的青菜和番茄,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要回去了?”那人问。
陆鸣点点头,指了指三楼的方向:“我明天再来。”
白大褂的人笑了,眼里的红血丝还没褪尽,却带着释然的温柔:“我帮你留着门。”
陆鸣走出居民楼,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街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他身上,像谁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的,只有钢笔留下的一点凉意。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空了。
比如心脏的某个角落,永远住着一个叫沈砚的人,带着黑色的纹路,和皱巴巴的苹果。
比如记忆的深处,永远开着一片绣球花,蓝紫色的,像他们从未分开过的时光。
陆鸣迎着夕阳,慢慢往前走。影子在他身后,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有人伸出手,轻轻托着他的脚步。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他不会再迷路了。
因为心里有个人,替他照亮了所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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