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陆鸣的蛋糕越做越受欢迎,甚至开了家小小的分店;橘猫生了一窝小猫,被来买花的客人领养走,只剩最像它的一只,留了下来;牛皮本被他放在玻璃柜里,和那半块饼干、蓝色卫衣摆在一起,阳光照进来时,封面的小猫像在眨眼睛。
有天,领养了小猫的小姑娘带着孩子来,指着门口的绣球花说:“妈妈,这里的花和爸爸画的一样。”
小姑娘的丈夫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速写本,翻开给陆鸣看。上面画着一片蓝紫色的绣球花,花丛前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手牵着手。
“我爷爷画的,”男人说,“他说很多年前,在这里见过两个人,一个病得很重,另一个总给他摘花。”
陆鸣的心轻轻一颤。他看着画里的身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公园,阳光落在沈砚的侧脸,对方正低头给一朵蔫掉的月季浇水,说:“花都会枯的,但明年会再开。”
是啊,花会再开,记忆会回来,爱会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存在。
陆鸣转身走进花店,给小姑娘的孩子拿了块小熊蛋糕。孩子笑得眼睛弯弯,像极了当年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也像极了记忆里,那个把苹果递给他的少年。
阳光穿过玻璃窗,落在蛋糕上,镀上一层金辉。陆鸣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沈砚说得对。
好好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活着,就能看见花开,能尝到蛋糕的甜,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听见风里传来的、属于故人的声音。
而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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