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地点在雨隐废弃的神社。青苔覆盖的台阶上,银发的老妇人撑着油纸伞转身,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左眼角的泪痣,竟和母亲镜花水月下的模样分毫不差。“佐助...还有鸣人。”老妇人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七年。”
鸣人忽然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血月下的宇智波族徽,染血的苦无,以及一个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少年在雨中哭泣。他踉跄着扶住石柱,听见泉奈说:“灭门案当天,有人在族地结界外探测到两股不属于宇智波的查克拉,其中一股...带着九尾的气息。”
佐助猛地转头,却看见鸣人正用指腹按压太阳穴,额角渗出细汗。他突然想起灭门那晚,鸣人浑身是血地出现时,衣服上沾着不属于宇智波的暗部布料——那时他以为是鸣人拼命闯入结界,现在却突然意识到,那些布料的纹路,和木叶暗部的制式完全不同。
“鸣人?”他伸手按住对方颤抖的肩膀,忽然发现鸣人的瞳孔深处,有极淡的金色竖瞳一闪而过。雨声在耳边轰鸣,泉奈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当年救走镜的孩子的人...是你吧,漩涡鸣人?或者说——”
老妇人的油纸伞被风掀开,露出伞面内侧的宇智波族徽与漩涡族徽交织的图案。鸣人忽然抓住佐助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佐助,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在发抖,“关于你,关于灭门案,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雷声在云层中闷响。佐助看着鸣人颤抖的睫毛,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族地,对方抱着遗孤哼歌时,领口滑下露出的锁骨处——那里有一块淡粉色的旧疤,形状竟和自己儿时摔倒留下的一模一样。
雨幕中,泉奈从袖中取出半块残破的怀表,齿轮间嵌着干涸的血迹:“这是鼬离开时留给我的。他说,如果有个金发少年带着九尾查克拉出现在你身边,就把这个交给他。”表盖打开的瞬间,鸣人忽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金色查克拉如同电流般在皮肤下游走。
“鸣人!”佐助抱住几乎要失去意识的少年,发现他后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宇智波族徽的淡金色印记。泉奈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当年在母亲子宫里,你和佐助本是双生子。九尾袭击时,你被剥离查克拉送往木叶,而佐助...本该和你一起死去的孩子,被宇智波的禁术保下了性命。”
雷声炸响的瞬间,鸣人在佐助怀里睁开眼。那双蓝色瞳孔里倒映着他惊恐的脸,却带着十七年未曾说出口的眷恋:“佐助...我想起来了。我们本是同卵双生,在九尾袭击时被分开。灭门案那晚,我带着重生的记忆赶来,却还是没能阻止鼬...”他抬手抚上佐助冰凉的脸颊,“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了。”
佐助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轰然崩塌。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鸣人对宇智波族地的熟悉,对他习惯的了解,甚至连查克拉的频率都与自己异常契合——此刻全部串联成线。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在忍者学校,鸣人第一次抱住他时,自己明明该厌恶,却莫名觉得安心的瞬间。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声音沙哑,手指穿过鸣人被雨水打湿的金发,触到后颈那枚温热的族徽印记,“为什么不说?”鸣人笑了,雨水混着泪水从眼角滑落:“因为你看我的眼神,比记忆更重要啊。”
雨不知何时停了。泉奈的油纸伞静静躺在石阶上,老妇人已悄然离开。佐助低头望着怀里的鸣人,对方发间还沾着雨隐特有的白色细花,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族地樱花树下,那个说“我会成为你的光”的少年——原来早在命运的起点,他们就该是彼此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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