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微弱的声音让鸣人猛地抬头。佐助的眼睛半睁着，漆黑如墨的眸子因药物作用而略显涣散，但确实是在看着他。

"佐助！你醒了！"鸣人差点跳起来，又赶紧压低声音，"感觉怎么样？疼不疼？要不要叫小樱？"

佐助微微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都耗费了他大量力气："...多久了？"

"你昏迷了六个小时。"鸣人回答，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握着佐助的手，急忙松开，"纲手婆婆说你要休息至少两周才能——"

"不是问这个。"佐助打断他，声音虽轻却清晰，"你刚才说...喜欢我。多久了？"

鸣人的大脑瞬间空白。血液轰隆隆地冲上耳膜，心跳声大得他怀疑整个医院都能听见。佐助听到了？听到了多少？

"我...那个..."鸣人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佐助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因药物而柔和，却依然锐利得能穿透人心。就在鸣人即将崩溃时，病房门被推开，小樱端着药盘走了进来。

"佐助君！你醒了！"她惊喜地快步上前，专业地检查各项指标，"意识清醒，瞳孔反应正常...很好。把这个喝了，能帮助恢复查克拉。"

鸣人趁机后退几步，感谢小樱的出现拯救了他。但当他转身想溜走时，佐助虚弱却不容拒绝的声音传来：

"鸣人...留下。"

小樱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识趣地放下药瓶："我去向纲手大人报告。鸣人，记得让他喝完药。"她离开时悄悄对鸣人眨了眨眼，让后者更加无地自容。

门关上后，病房再次陷入沉默。鸣人站在床边，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药。"佐助简短地说。

鸣人赶紧拿起药瓶，扶起佐助的头让他喝下。这个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呼吸急促，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佐助的头发扫过他的手腕，触感如丝绸般柔滑。

喝完药，佐助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就在鸣人以为他不会再提那个致命问题时，佐助突然开口：

"雨隐村...我看到了鼬。"

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佐助是在转移话题——也许是出于怜悯，给他一个台阶下。感激与失落同时涌上心头。

"真的鼬？"他顺着佐助的话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不完全是。"佐助皱眉，似乎在组织语言，"更像是...记忆的具现化。'新晓'利用某种技术，从轮回眼的残存查克拉中提取了死者的记忆和人格，创造出的仿制品。"

鸣人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他们真的能'复活'死者？"

"不是真正的复活。"佐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只是高级的幻术傀儡。他们利用这些仿制品进行实验，试图完美复制血继限界。"

鸣人想起佐助右肩的奇怪伤口："你肩上的伤...是鼬...那个仿制品造成的？"

佐助沉默了片刻："我大意了。看到他的脸...一时分心。"

鸣人能想象那个场景——佐助面对酷似兄长的敌人，即使知道是假的，也难免动摇。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佐助的手腕："那不是真正的鼬。鼬不会伤害你。"

佐助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直视鸣人："我知道。"他顿了顿，"但我伤了他...那个仿制品。看着'鼬'在我面前倒下，即使知道是假的..."声音低不可闻。

鸣人的心揪成一团。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俯身抱住了佐助，动作轻柔却坚定："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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