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佐助..."鸣人心疼得眼眶发热，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不确定..."佐助艰难地说，"我能不能...继续下去。像正常人一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鸣人心里。他再也忍不住，轻轻抱住佐助，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笨蛋...你已经很好了。我们可以慢慢来，多久都行。"

佐助的身体起初僵硬如石，但渐渐地，他放松下来，额头抵在鸣人的颈窝："...抱歉。"

"不许道歉。"鸣人收紧手臂，"又不是你的错。"

他们就这样站在厨房里相拥，窗外渐渐下起小雨，雨滴轻轻敲打着玻璃，像是一首安抚的歌谣。

——

那晚，鸣人留宿在佐助的公寓。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中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鸣人能感觉到佐助的不安。

"要开灯吗？"他轻声问。

佐助摇摇头，却在黑暗中摸索到鸣人的手，紧紧握住。

"鼬...碰我的方式。"良久，佐助突然说，"那天晚上。他...用手指点我的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鸣人屏住呼吸，不敢打断这罕见的坦白。

"我以为他要杀我。"佐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他只是...让我睡去。等我醒来，所有人都...而他还站在那里，身上全是血。"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鸣人手背上——是佐助的眼泪。鸣人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佐助搂进怀里，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轻柔。

"都过去了。"他低声说，手指梳理着佐助的黑发，"鼬爱你...我们都知道。而那些坏人...他们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佐助没有回答，但他在鸣人怀中放松了些许，呼吸渐渐平稳。

"我们可以慢慢来。"鸣人继续说，"从小事开始...牵手，拥抱，随便什么你觉得舒服的。直到..."他顿了顿，"直到你准备好更多。或者永远不，也没关系。"

佐助抬起头，即使在黑暗中，写轮眼也能清晰看到鸣人真诚的蓝眼睛："你真的...不介意？"

"当然不。"鸣人亲吻他的额头，"我想要的只是你，佐助。全部的你，包括那些伤痕。"

佐助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做了一个让鸣人心脏停跳的动作——他主动吻了鸣人，轻柔但坚定，像是无声的誓言。

当他们分开时，佐助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教我。"

"教你什么？"

"如何...不害怕触碰。"佐助低声说，"我想学。"

鸣人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全身。他轻轻握住佐助的手，将它贴在自己胸口，让佐助感受那有力的心跳："像这样。从小的地方开始。每次你感到安全，我们就前进一小步。"

佐助的手起初有些僵硬，但渐渐地，他放松了手指，掌心贴着鸣人的胸膛，感受那温暖的皮肤和稳定的心跳。

"下一步呢？"他轻声问。

鸣人微笑："下一步...我们睡觉。明天再继续。"

佐助轻哼一声，但没有反对。他们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鸣人从背后环抱着佐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晚安，佐助。"鸣人轻声说。

"...晚安。"

雨声渐大，但在这个小小的庇护所里，两人都感到了久违的平静。伤痛不会一夜痊愈，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一步一步，共同面对。

——

一周后的晚上，鸣人正在佐助的厨房里手忙脚乱地准备晚餐。他声称要"展示厨艺"，结果却把煎蛋变成了焦炭，平底锅里冒着可疑的黑烟。

"可恶！明明看佐助做起来很容易的！"他抓耳挠腮，试图抢救晚餐。

佐助靠在门框上观看这场灾难，嘴角微微上扬。自从那晚的谈话后，他们确实在"慢慢来"——更多的拥抱，更长的亲吻，但始终停留在安全范围内。每次佐助感到不适就会喊停，而鸣人从不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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